“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孟祁焕被枕头砸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你让我走的,怎么这会儿又骂我了?”
“你大晚上把我弄醒我为什么不能骂你了!”李月寒可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很生气就够了。
至于为什么生气?
生病的人脾气不好,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你这女人怎么不讲道理?我把你弄醒是为了让你喝药,喝了药病才会好,你这简直是不识好人心!”孟祁焕也上头了,觉得自己一番好意被糟蹋了。
“你那是好人心吗?你分明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想弥补,一门心思的塞给我,好个屁!”李月寒裹了裹被子,很是不满:“也不知道出来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洗澡,身上的味道大得方圆百里都能闻见。要不是看你车坏了可怜的份儿上,我才不勉强自己让你这个臭男人跟我同车,我也就不会被你熏得晕车,后来还得开着车窗通风才能勉强到驿馆了!”
一听李月寒居然说自己臭,孟祁焕下意识的就抬起自己的胳膊左右闻了闻,而后才回过神来怒道:“你胡说!我每天都洗澡!”
“每天洗澡还这么臭,臭男人果然名不虚传!”李月寒语气都不变一下,马上又反唇相讥。
孟祁焕:???
“你这女人简直有病!”
“是啊,我被你害得染了风寒,可不是有病么。”
“我意思是你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你脑子没病会大半夜把一个已经睡下的病人闹起来么?”
“……”
孟祁焕觉得自己平时脑子转得挺快的,怎么到了李月寒这里他说一句被堵一句,这种落了下风的感觉可真不舒服!
于是,好胜心极强的孟祁焕干脆在房间里坐了下来,和李月寒大晚上的吵到星子和刀锋看不过去来劝架,刀锋硬是把人拽走了才算完。
孟祁焕气得一夜没睡。
李月寒倒是好眠到天亮。
给他惯的!还真觉得自己举世无双了一样,今天不得好好骂一骂他,李月寒觉得都对不起自己这两个月来受的憋屈!
翌日,李月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星子估计是想让她多休息一下,所以并没有来喊她。
李月寒自己收拾了一下,披上衣服拢了拢头发,拉开房门正准备沐浴一下好阳光的时候,冷不丁被门口杵着的孟祁焕给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
孟祁焕红着眼睛看着李月寒:“我且问你,我是不是还有两个孩子?你把他们藏哪儿去了?”这是孟祁焕最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但是身边的人不管是他的心腹还是什么,都说他只有孟时逸和孟婴宁两个孩子,他明明记得还有两个的!
昨晚被李月寒骂了大半宿,孟祁焕回去越想越憋屈,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这两个消失的孩子身上。
琢磨了一宿,孟祁焕觉得还是问李月寒来得快。
“只要你把我那两个孩子带回来,我可以和你和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孟祁焕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就好像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李月寒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脑袋明显不正常的男人好一会儿之后,才道:“你说的还有两个孩子,是不是一个叫沐川,一个叫灵犀?”
闻言,孟祁焕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窜过来就捏住了李月寒的肩膀:“果然是有的对不对!他们都说没有,但是我知道,我记得的!”
“你先松开我。”李月寒没想到孟祁焕把自己忘了,却还记得沐川和灵犀,这心里一时间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也没当回事了。
“好,我松开你,你告诉我,他们兄妹在什么地方!”孟祁焕倒是听话的松开了李月寒。
“他们俩在皇宫呢。”李月寒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倒是没撒谎:“沐川和灵犀是大皇子的孩子,当年大皇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子府惨案,太子妃把他们托付给你,你带着他们到西北的白云村生活了三年,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听了这话,孟祁焕蹙起眉头:“胡说,你是国都贵女,怎么会在那里和我认识!”他明明记得是另一个美好得不像话的女子!
“我?”李月寒好笑的看着孟祁焕:“不是,你身边的人没跟你科普过我的来历?”
孟祁焕不解的看着李月寒。
看他这样子,李月寒突然明白了。
如今翰容夫人祁王妃的名声日益高涨,再加上她的生父已经是晋国公,自然没有人再议论她的来处和出身。即便是宁泗城还有人说说她是农家女,但是那些声音又怎么会传到孟祁焕的耳朵里。
自从孟祁焕重伤醒来之后,要么就是在国公府里安静养伤,要么就是在那个别院里鸡飞狗跳。暗卫们即便是偶尔还能听到关于李月寒出身的议论,也不会告诉孟祁焕。
毕竟她已经当了八年的祁王妃了,再说这些岂不是可笑。
“我出生于西北永安县下的黑土村……”迄今为止,李月寒对原主的记忆依旧很模糊,所以也只能大致跟孟祁焕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世,以及曾经的李大成,如今的李建波是怎么一步步走上国公之位的。
听了她的话后,孟祁焕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
直觉告诉他李月寒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心里却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毕竟他记得清清楚楚,李月寒从小生活在国都,曾经还跟他是国都齐名的才子才女,怎么会是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小村姑?
那明明是他记忆里那位姑娘的身份啊!
“不对,你在骗我!”孟祁焕听完李月寒的叙述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知道我在找她,所以你就编故事骗我!你从小就是在国都长大的,曾经还被誉为国都第一才女!”
“你三岁小孩儿啊,我用得着编故事骗你?我们都和离了你还记得吗?”李月寒斜眼去看孟祁焕:“况且国都第一才女可不是我,是你的已故侧妃季心月。”
听到这个名字,孟祁焕一脸茫然:“季心月又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