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衣也的确没料到,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女人,这种时候还来洛府做什么。
安蓉着装依旧是雍容华贵,即便她不再是洛府的夫人。可以她现在的年纪,她爱打扮也是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作为一个弃妇,如此有些招摇了。
她朝着洛青衣走过来,直接朝着洛青衣抽了一巴掌。打得她猝不及防,对着她骂骂咧咧道:“听闻你父亲是在与楚王交战时,被敌方给杀死的,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喜儿见到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一来就打她们家王妃,就跑上前护主论理道:“你是什么人啊,你怎么能够随意对我们王妃动手呢!”
安蓉看着喜儿,冷笑一声道:“小贱蹄子,给我滚开!”
说着,便将喜儿一把推开了。喜儿被她大力一推,差点儿就没摔到地下去。抬起头走到洛青衣面前,委屈巴巴的和着泪道:“王妃,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粗鲁!”
“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如此议论我!”安蓉气愤的看着喜儿,抬起手的时候,却被洛青衣一把抓住了道:“你还想打她吗?”
“我不打她就打你!”安蓉一有气愤的看向她,刚准备抽手的时候,洛青衣重重一巴掌落到她的脸上。
她一脸淡定的看着安蓉道;“这是你方才打我,我还给你的。”接着,她便又说道:“父亲刚刚走,你就要跑到洛府闹事,是不想他安息吗?”
听到洛天书走的那句话,安蓉瞬间泄了气。她红着眼睛,微微垂眸,推开洛青衣朝着祠堂走去。
转身的时候,谁也没有看进她落下的泪花儿。
自打被洛天书休了以后,她还是盼着等他气消,能够念着她们以往的夫妻情份,把她再接回府,两个好好的相守安度晚年。
虽然她比洛天书年纪小,与他夫妻十几年,可是她的心里,那夫妻情份仍旧在。她对洛天书也是真心的。
可她没有想到,她等来的不是重逢的日子,而是听到他离开的消息。
推开祠堂的门,她跪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看着他的名字却瞧不见人,她满脸泪花儿道:“老爷,我已真心悔改,盼望着我们能够重逢,你为何就这样走了……”
“王妃,那人是谁啊,竟然如此嚣张。”喜儿委屈的看着洛青衣,又很不解的问道。
远远的看着那里跪着的安蓉,时不时的埋头,想必她的内心是伤心的。
洛青衣轻叹一口气道:“我父亲娶的后室。之前因为给我父亲蛊药,被我父亲休了 。”
喜儿嗤之以鼻道:“既然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这种时候又何必假惺惺来哭。现在她与洛府毫无瓜葛,完全可以将她赶出洛府。”喜儿又道:“她如此张狂,我去将她轰出去,这种人不配再进洛府的门!”
洛青衣喊住喜儿道:“罢了,由她去吧。反正父亲都走了……”说到这里,心里有些难受。
接着,她便远远的看去道:“她的行为虽然恶毒,这种时候还跑来哭一场,证明她对父亲是有情份在的。只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让父亲记恨她。只怕现在肠子悔青了,都无济于事了。”
她轻叹息道:“留下的,也只是一腔怨气罢了。”
“走吧。”洛青衣看向喜儿道。这种时候,她也不想打扰她,反正安蓉也受到该有的惩罚。
父亲虽死,可她活着也不见得会有多么开心。
就在喜儿跟洛青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间后来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洛青衣回头的那一瞬间,只见到安蓉拿着匕首,发疯似的朝着她刺过来。
“小心 !”喜儿推了洛青衣一把,这才让洛青衣躲过一劫。喜儿与安蓉搏斗,死死的拉着她的手道:“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方才就应该将你扫地出门!”
洛青衣定了定神,看着安蓉那哭红的双眸,却是充满着怨恨。安蓉一把推开喜儿,朝着洛青衣扑过去道:“洛青衣,我要死!”
“如今你父亲已死,我的名声已毁。而我们这般下场,都是你们夫妻二人做的孽。你以为看到我们这样的下场,你们就会有好日子过吗?”安蓉带着怨恨:“不,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明明与你父亲相爱,是你耍手段害得我们分离。如今还让我与你父亲阴阳相隔,真正恶毒的人是你!”安蓉恶狠狠的说道:“我不会让你们夫妻如愿以偿的,我也要让你们阴阳相隔!”
“我也要让楚王尝尝这种滋味儿。就算将来他权掌天下又如何?他视你若珍宝又如何,我也要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安蓉拿着匕首,用力的朝着她刺下去。
洛青衣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可是安蓉占主力,她的力气有些不及她。
喜儿慌了,看着安蓉刺向洛青衣。她慌张的捡起石头,将安蓉砸过去,正好砸到她的肩膀,她手吃痛,匕首便从她的手中掉下来了。
“啊!”安蓉吃痛的按着她的肩膀,喜儿这一下砸得可痛了。
“王妃!”喜儿走到洛青衣面前,护着她道:“你没有事?”
“我没事。”洛青衣与安蓉保持着距离,看着她坐在地下,却是恶狠狠的看着她。
“你来探望父亲,我并没有阻止你,不让你进洛府的门。可却如此歹毒,想要置我于死地!”洛青衣看着安蓉道。
安蓉冷笑道:“置你于死地又何止是今日,你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母亲那个小贱人,当初若不遇到你父亲,不主动倒贴,又怎会生出你这样的贱蹄子!”
接着,她便又看着洛青衣冷笑道:“名义上你是洛府的千金,可你的的经历你不清楚?你母亲也不知哪儿来的贱蹄子,没准儿就是不要脸的贱货,故意纠缠你父亲!”
“否则,那个女人愿意没名没份,就这样给男人生孩子!”她看着洛青衣带着嘲讽的笑意道:“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母亲那种不要有的贱人做得出来!”
说着,她便是一阵阵冷笑,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自打离开洛府,她就一直是记恨洛青衣的,这一切都是她害得她这样。
不,准确的说是,自打她与洛天书有了婚约,得知那对母女的存在,她的心就从来没有容下她们。而对于她们与洛天书的事情,她使终没有放下过。
即便现在洛天书死了,她一样不能够释怀,她不能够接受她们母女的存在。不能够接受她的夫君,与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安蓉像疯了似的,指着洛青衣冷笑道:“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