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飞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出,完全都是说给尚志成听得,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其实不是这样,他心里清楚陈家人在圣雅的地位,就像当初夏兴然去圣雅就是个例子,那个时候,他就明白尚志成真实的心里想法,他根本容不下陈家所有的人,甚至他父亲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陈凡飞眼里全部是委屈的感觉,心里多少对尚志成有些怨恨,但不至于会对他有报复的心理,毕竟他早晚也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尚志成看出他心里的不满,不过,他觉得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不值得同情,故意说道:“凡飞!今天找你来,除了问清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我之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没敢说起这件事,可是现在我发现,如果不说,你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陈凡飞一听,脸色凝重问道:“您想说什么事?”
“是关于你父亲的?”
陈凡飞怔道:“我父亲?他怎么了?”
尚志成叹道:“在你母亲没嫁给他之前,他是有家室的人,因为要跟你母亲结婚,才会选择离婚另娶你母亲,但是,他跟冷清谈恋爱的时候,并未告诉她这件事,知道这是什么?这叫欺骗,直到他们要结婚,我才找人查清楚他的家室,之前我担心冷清会遇到骗子,所以,一直找人再查他,果然,被我查出了问题。”
陈凡飞听完这件事后,感到心里一阵酸涩,突然也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您说这件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母亲也是知情的,只是我不希望你们家里因为这件事产生矛盾,毕竟都是陈年旧事,没必要在翻出来指责是谁的问题,舅舅告诉你这个,就是想让你认清事实,用最正确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同样,你用了一个不好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事业,这样有些得不偿失。”
话音刚落,就见陈凡飞突然起身,语气低沉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但是我的事和我父亲的事那是两码事,我回去一定要问个清楚。”
说完,陈凡飞直接离开了办公室,刚好跟夏之沫碰到,她跟他打了一声招呼,然而,他只是点了一下头就匆忙离开。
夏之沫看出他有些着急的样子,而且还是从董事长办公室里出来的,可见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要不他不会见她不说话,而只是点头。
陈凡飞走出公司大楼之后,直接开车去了夏兴然住的公寓,他重重的敲了几声门之后,就见陈力打开了门,看到是自己儿子来了,倍感意外,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未踏过这公寓一步。
陈力很是高兴的说道:“凡飞!快进来!”
陈凡飞一脸严肃的走近了公寓,?他看了一眼里面的环境,叹道:“你俩就住这地方?”
“没事!这里挺好的,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
“你现在做什么呢?”陈凡飞语气生硬的说道。
陈力叹道:“我最近找了一个写字楼的工作,负责网络运营方面的,一个月虽然不如以前赚的多,但也够生活,过得还算充实。”
陈凡飞一听,苦笑道:“您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难道不该感谢尚家给你的这一切?如果不是认识了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条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别墅去住?可笑的是,您一直有事对我们隐瞒,却每天在我们面前装着慈父的形象,真是有意思啊!我觉得这就是个笑话。”
陈力脸色突然微沉道:“凡飞!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陈凡飞质问的口气说道:“您在跟母亲结婚前,是不是隐瞒你有过家室的事情?”
陈力一听,明白了他来的目的,心里清楚一定是尚志成跟他说了什么。
立即解释道:“凡飞!我承认有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对你妈妈是认真的,我们是爱着对方的,我的第一段婚姻出现背叛,原本我可以早些离婚,但是女方坚决让我净身出户,我跟她僵持了许久。”
“就在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你母亲,她对我真的很好,我被她的温柔体贴与通情达理所感动,我们相处半年后,我就悄悄跟前妻办理了离婚,可以说一分钱都没有,娶了你母亲,房子是我和她辛苦赚钱买的,我知道瞒着尚家有过家室是不对,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因为我爱你的母亲,不想失去她,所以,才会说谎,我是单身,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在隐瞒。”
陈凡飞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听完这件事之后,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他感到这种欺骗很可耻。
“看来您觉得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即使骗了我母亲,她也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是吗?”
陈力听出这话里带着另一层意思,认真道:“凡飞!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说,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您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没错!我就是接受不了你离过婚花还欺骗我母亲的事实,让我觉得很可耻,您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母亲不傻,她知道后一定也会接受不了的,您娶她,就是看重她的钱,而不是她这个人。”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陈凡飞的脸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打他,本就心里难过的他,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瓦解,他语气厉声道:“我不会原谅一个欺骗过母亲的男人,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完,陈凡飞一脸沉重的走出了公寓,陈力叫了他好几次名字,也没能叫回他的儿子,他张开双手,满眼的无奈与心酸,他也不是有意要打自己的儿子,也是被他说的话感到寒心,他承认当年欺骗是他的不对,可是这不代表他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欺骗过,他是因为爱尚冷清,爱这个家的所有人,才会一直隐瞒这件事,难道欺骗不可以用善意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