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墓园的路总共有两条,因为周围一带都是江家的地盘,加上又有专业的守陵人,起初容夫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旁支所有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在他们要上山,让江勋入葬的时候,墓园的工作人员把他们的车子全部拦下来了,谁也不放进去,这可把所有人都给激怒了。
先人入土为安,是非常重要的额一件事情,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这件事情上闹,一群人都非常生气,眼珠子几乎都要气绿了,他们怒气冲冲的质问:“你们什么意思?这里是江家的墓园,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去?”
“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江家的车子,你们竟然敢把我们拦下来?不要命了吗?”
“赶紧把路让开!不要太过分了,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一群人气得不轻,眼睛都是绿的。
墓园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也十分为难,他们说:“诸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江家的人,这里也是江家的墓园没有错,可是,少东家之前就已经下过令了,不是本家的人,是没有资格葬入这里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就算现在让你们进去了,准许你们将老爷子安葬在这里,等晚些时候这件事传出去了,照样会有人过来把墓园清理干净,到时候,老爷子可怎么办?”
此话一出,众人暴跳如雷。
“又是江珏?怎么哪里都有他?他凭什么这么做!”
“太过分了,若不是因为江珏,老爷子怎么可能变成这样?本来还能够多活几年的,就因为他,老爷子早早就过世了,他竟然还不允许老爷子葬入江家的墓地,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一群人气得咬牙切齿,已经不能够用愤怒来形容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了,他们是恨不得把江珏拆碎了拖出去喂狗。
众人双眼血红。
至于那一群前来吊唁的人,听闻老爷子没法葬入墓园时,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举足轻重的人,在江城也非常有声望,也算是富甲一方,如今看到这一幕,都十分震惊。
其中一个老者走出来,说道:“这都是江少东家的命令吗?”
工作人员说:“墓园之前有过规定的,只有本家的人才能够葬在这里,只不过,这些年一直是江亦清在做家主,之前有人葬入墓园的时候,也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少东家已经回来了,一切就不一样了。”
工作人员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礼貌地告诉众人,其实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一开始买下墓园的人就是本家的人,也确确实实规定过,这里只能葬入本家的人,当初江亦清在做家主,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旁支的人葬入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江珏已经回来了,就不能够按照江亦清还在做家主的时候来做事了,否则江珏会不高兴的,而且江珏才是这里的主人,现在江亦清也不给他们发工资了,这段时间来,给他们发工资的人一直都是江珏,他们听江珏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前来吊唁的人都听明白什么意思了,他们也不再追问。有的人也包有墓园,还有对外出售的墓园,他们都不希望江勋过世了都没有地方下葬,就表示可以将自家的墓园找出一个最好的风水宝地,给江勋入葬,可却被江家众人给拒绝了。
他们觉得江珏做的事情太过分了,一个个都气得不轻,眼珠子更是在冒火。
“江珏这个混蛋,什么东西,他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把老爷子给气死了,现在连墓园都不给进,他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错,江珏欺人太甚,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找江珏要个说法。”
一群人怒气冲冲,再也忍不住了,他们打听出江珏所住的酒店之后,怒气冲冲地杀了过去,也不管江勋有没有入葬,现在只想手撕了江珏。Www.
一群人气红了眼睛,很快就把江珏所住的酒店团团围住。
酒店的经理一眼就认出江元桑了,第一时间出门迎接:“四少爷,您怎么来了?”
江元桑质问:“江珏人呢?”
经理一听,脸色很微妙;“这个,我也不清楚,四少爷找人怎么找到我们酒店了?”
江元桑愤怒地掐着经理的衣领,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谎,来之前我已经查过了,江珏就住在这家酒店对不对?”
经理吓得脸色发白,说:“四少爷,你说的我都不知道,你们这是来做什么?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肯老实交代?哼,滚开,你不愿意说,我自己上楼挨个找他。”
说完江元桑就直接把经理给一把推开,直接闯入酒店,他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其他人也是,纷纷开始寻找江珏的踪迹。
经理哪里敢让他们这样闹事,连忙把保安叫过来,试图将人拦下,但经理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一群人几乎可以说是急红了眼,根本就不听他的话,无论他怎么劝说,都不听,一副不把江珏揪出来不罢休的模样,最后经理只能给江珏打电话,如实将事情告知。
很快吴扬就下楼来处理事情了。
江元桑看到吴扬时,眼珠子都在喷火,他想都没想就冲上来,一拳头朝吴扬的脸上招呼过去。
吴扬的伸手非常敏捷,身子一闪就躲过江元桑的攻击,还顺带一脚顶在江元桑的肚子上,疼得江元桑惨叫一声,当场就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听到惨叫都纷纷赶过来,就看到江元桑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
“吴扬,你好大的胆子!”江淮怒气冲冲。
吴扬说;“江元桑先动的手。”
“那又如何!他可是江家的四少爷,谁给你的胆!”江淮怒不可遏。
吴扬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十分嚣张的江淮,说道:“那是你们家的四少爷,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这个人冒犯了我。”
“你太过分了,江珏呢!让他出来见我,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他做的是什么事!”江淮浑身怒火。
吴扬;“我们少东家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够见的,就凭你现在的身份,不配见他。”
“你说什么?”江淮眼珠子都睁大了。
吴扬说:“这里是少东家住的地方,我希望你们能够小声一点,不要影响到他休息。”
“去他的,他做出这种事情还有脸休息?你现在必须让江珏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江家的墓园,凭什么不让我们家老爷子进!”江淮怒声质问。
吴扬说:“原来你们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奇怪,墓园的工作人员没有跟你们说吗?不是本家的人是没有资格葬入墓园的,他们应该跟你们都说清楚了吧,怎么?一个个都听不懂人话?不至于吧,你们可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连这种话都听不懂?”
江淮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故意的对不对?这些年来,旁支的人一直都葬入墓园中,那墓地那么大,空着的地方这么多,葬入一个老爷子就有这么难吗?本家现在也就只有江珏一个人,还是活着的,他要那么大的墓地做什么?就算留着也是空在那里,为什么不能让老爷子葬进去?你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江淮越说越气,本来老爷子因为江珏的羞辱悲愤离世,他们就已经够生气的了,现在吴扬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欺人太甚!
但,不管江淮说什么,吴扬都是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丝毫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没有要帮他们去找江珏的意思,而且吴扬还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搜酒店,还调来大批安保,把周围都守得水泄不通,江淮就算想进去找人也找不到。
而江家的其他人也纷纷被轰出来,别说是见江珏了,连电梯他们都进不去。
看着眼前这一幕,众人都觉得江珏不是人,他们忍不住破口大骂,每一句话都特别难听。
吴扬挑眉,颇有几分不悦:“看来你们是打算继续闹事了。”
江淮说:“江珏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吗?”
“没错,都是姓江,凭什么老爷子不能够葬入江家的墓园?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吴扬冷笑;“我看诸位是还搞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吧?江勋老爷子是姓江没有错,可刚才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只有本家的人才有资格葬入墓园,你们可以找其他墓地,这种东西江城多的是,何必非要纠结葬入江家的墓园?就算今天你们葬进去了,到时候被挖出来,麻烦的也是你们。”
“你还真敢挖出来?”江淮气得浑身颤抖。
吴扬说:“我只是好心提醒各位,若是你们老老实实,把人带走,最起码还能够得到几分体面,可若是你们非要执着于江家墓园,恐怕连最后的体面你们都得不到。”
他能给的提醒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这群人识趣不识趣了。
吴扬也不想和这群人浪费时间,他的事情多着呢。
可是,吴扬说了这么多,他们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吴扬其实也不高兴了。
看着眼前一群胡闹的人,吴扬打算转身就走,没想到江珏却从电梯里面出来了。
众人看到江珏的时候眼睛都在喷火,一个个冲上前讨要说法。
江珏面不改色,冷酷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愧疚之意,只是冷冰冰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这群人还在这里?”
吴扬连忙回答:“回少东家,他们非要见你,死活都不愿意离开。”
“见我?”江珏扫了一眼众人,冷笑:“你们找我有事?”
江淮生气的质问:“江珏,你究竟什么意思?老爷子都被你害死了,你却连墓园都不让他进,你太过分了。”
“那是我家的墓园,你们若是没地方葬入江勋,可以自己买下一片墓地,到时候你们怎么折腾,我都不会阻拦,但想要葬入江家墓园,做梦。”
江珏冷笑。
江淮有被气到:“你简直不是人。”
“这种话我听多了,如果没有别的话术,我就先走了。”他根本不想和这群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
江淮直接冲上去,把江珏的路拦下来:“你不准走,今天你必须同意让老爷子葬入墓园,否则你就别想走!”
此话一出,身后一群旁支的人都冲上前,纷纷拦住江珏的去路。
江珏冷酷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他缓缓垂下眸帘,嘴角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你们,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你必须答应!”江淮态度十分强硬。
江珏冷哼一声:“我不仅不会答应你们,我还会让人将之前葬入我江家墓园的墓碑,全部挖出来,还给你们。”
“你敢!”江淮气得浑身发抖。
“吴扬,现在就派人过去。”
江珏对一旁的吴扬命令。
吴扬也不耽搁,直接打了一通电话。
众人就听到吴扬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把不是本家的墓碑全部清理出去,这下可把旁支的众人给吓坏了,他们又气又急,连忙叫几个人去阻拦。
而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江淮也有点怕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江珏可以这么没有下限,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容夫人也看不过眼,这时候走上前来,询问:“江少东家,您究竟怎么样才能放过旁支的人?”
“我昨天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江珏反问。
容夫人说:“我知道少东家憎恨江家的人,可是,许多人都已经过世了,您就算恨现在活着的,也不应该拿死了的撒气。”
“无规矩不成圆,江家有江家的规矩,是你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霸占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我只是让那些已经过世的人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在你指责我之前,是不是也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造成这样的局面吗?”
江珏质问她。
容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竟然无法反驳江珏的话。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气愤,可每一个人都没有反驳的能力,因为他们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如今的江珏只是再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想要反抗,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