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一切都很正常,孙菲茹几次抛砖引玉提起话头让应暖接,她都落落大方的答,那样子似乎真的从来不认识她般。
而应暖自认为的自己是一直住在法国的,北市的一切她似乎已经全都不记得了。
中途应暖忽然离席去洗手间,孙菲茹赶紧随行,“我正好也要去,应小姐一起。”
两人并肩走去,经过一条无人走廊时,孙菲茹终于问起,“小暖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应暖诧异,“你,你以前认识我?”
“不仅认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真的吗?你说我们以前是朋友,”应暖喜悦,“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从梯子摔下来忽然失忆了,所以我现在什么都记不得。”
孙菲茹太惊讶了,她竟然失忆了,这怎么可能,而穆天洛竟然要娶她,难道是穆天洛对她隐瞒了过去的一切,打算先斩后奏吗。
那顾逸尘怎么办,还有天天嫣然,她是两子之母啊。
孙菲茹一肚子疑问,太多的问题盘旋在她脑海中,但是她没敢在应暖面前说出来。
孙菲茹知道前段时间顾总一直在法国,肯定是为她而来,顾逸尘都没说自是有他的道理,一定事关重大,所以她也没敢说。
“孙小姐,如果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有时间的话多给我讲讲吧,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天洛,她们说我以前是她的未婚妻,但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孙菲茹真的觉得太惊讶了,她没经思考下意识就问出口,“你认识顾逸尘吗?”
应暖没料到她会忽然提起那个男人,下意识有些心虚,她太害怕心中的秘密暴露。便故意道,“见过几次,不是太熟,反正就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孙菲茹却觉得惊奇,这是地球逆转了吗?怎么一个人失忆前后能变化这么大,现实一定要这么魔幻吗?
两人返回餐厅时,便很自觉的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孙菲茹能看出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应暖失忆的事,而应暖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应暖和孙菲茹交换了电话,孙菲茹经常会来法国,应暖身边也没有朋友,既然是以前非常要好的朋友,应暖便想着有时间多约出来聊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孙菲茹有太多难言之隐,似乎她每说一句话,她都要惊讶好久,难以置信的样子。
吃完饭几人便告辞,应暖想去医院一趟,她在酒店帮穆天洛打包的蟹黄灌汤包,是他最喜欢吃的中式便当。
在门口便和同事、孙菲茹告辞。正想走,应暖忽然想起一份文件昨天遗忘在客户那儿,也正好就是这个宾馆。
应暖便乘电梯上楼,1308是总统套房,经过那间房的时候,应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她看着上面金灿灿奢华无比的数字,一时有些愣怔,顾逸尘啊,他曾住在这里面……
那个男人就这样忽然霸道的占据她整个的脑海,他温柔炙热的吻,他声音沙哑说,“我爱你我爱你,不要推开我好吗?”……应暖一时想到靡靡,鸦羽般的眼睫下是一片阴影,微微低垂着,掩住了眼眸里的失意。
想着他昨天就已经离开了法国,应暖的心就忽然疼起来。他现在人已经在北市了吧,和他所心爱的小太太在一起。
她忽然很羡慕那个素味蒙面的女人,被那样的男人宠爱,一定是幸福吧。
应暖长长叹一口气,心里忽然泛起的酸涩几乎都要将她生生淹没般,颤抖的指尖不自觉触上名牌号,轻轻摩挲着。
忽然间门把手转动了下,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应暖先是一惊,但是旋即她就冷静下来,他已经回国了……
但是,开门的竟然是顾逸尘!
“小暖,”大概是刚沐浴完,男人还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哒哒的垂下,让那双俊逸无双的脸更显魅力。
“你,你……”应暖吃惊到语结,“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的眼角眉梢尽染着笑,“大雾导致航班延迟,你怎么在这儿?你想我吗?”
“没有,不是,”应暖赶紧否认,她心跳很快,她也知道她否认的没有一点说服力,明明一脸伤心失落的站在这里,这个男人一定在门后的猫眼里偷偷观察过她。
或许他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他却乐此不疲在玩着猫鼠游戏,欲擒故纵。
这个猜测让应暖有些生气。
他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进来,转而抵靠而她在墙上,男人撑开双臂圈住她。
门在身后轰然合上。
“你要干什么?”应暖瞬间竖起一身防备,她伸手推他,“放开我,让我出去。”
“你为什么会站在门外,你也想我是不是?”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没有,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应暖别开眼睛不看他,“我马上就要和天洛结婚了,你不是让我认真考虑你的话吗?那我现在就给你答案,我要和穆天洛结婚,我爱他,这够了吗?放开我混蛋!”
他再也无法维系理智,只一瞬间,他就疯狂的袭上了她的软唇,辗转拥吻肆意索取着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应暖完全蒙住了,反应过来时便开始更加用力的推开他,拳打脚踢甚至狠狠抓他。
但是她徒劳的反抗只会增加男人的控制欲,男人手指滑入她的发中更加紧的禁锢住她,一点点吞噬掉她微弱的呼吸,顽强的抵抗,直至她一动不动的任凭他予取予求。
直至唇齿间传递来微咸,是眼泪,男人的动作才陡然僵住……她哭了。
“混蛋,”应暖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耳光,她早已泪流满面,唇上因他的肆意的蹂躏,早就红肿一片。
“对不起,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顾逸尘也陷入内疚中,他是听她说她爱穆天洛,才会一时没了理智,她是他的小暖,她是他的命啊,她怎么可以属于其他一个男人,顾逸尘真的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