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逸尘心情也很好,他捏捏她的脸颊,“所以以后有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撑,这么不不相信我该怎么办?”他拉她入怀,吻她的发顶。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当时蔚蓝说如果我敢告诉你,她死也不会捐给嫣然。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让她答应的,她是真的答应了,还是只是应付你。”
这么一想应暖就更加担心了,“万一他应付你该怎么办?”
顾逸尘笑,“她敢!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点都不怕我,还蹬鼻子上脸,前两天还吵着闹着要和我分手。”
不提这个她差点都忘记了,“你竟然软禁我。”
“我说了,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敢把你软禁起来。”
应暖无奈,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的无可救药,“但是如果你有错在先,你背叛了我吗?”
顾逸尘笑,他怎么可能背叛她,这辈子除非他死,除非他失去意识,他永远永远都会爱她一个人。
所以他说,“我不可能!”
“我就是说假如,假如你背叛了我,你会怎么办?”
“那你会原谅我吗?”顾逸尘反问!
应暖很认真的想了想,她摇摇头,“我不会原谅你。”
“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嫣然的病也因为艾伦博士的新药,这几天状态都非常好,晚上又把天天接来吃了晚饭。相信移植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出院了。
顾逸尘和应暖都很高兴,经历风雨,他们一家人还是幸福的在一起,这便是最开心的事。
“出院后我们一起去旅游吧,”嫣然心心念念旅游,这个小丫头真的是玩野了心。
“好,等嫣然出院,嫣然想去哪儿,我们便一起去哪儿好不好。”
应暖刚说完,顾逸尘便否定了,“不行,嫣然出院后,我有更重要的安排。”他清点天天和嫣然的额头,“并且你们俩还要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就可以旅游了。”
“什么更重要的任务……”嫣然吵着问顾逸尘,听起来就很有趣。
应暖很容易猜出来,他一定是想把迟来的婚礼办了,如果不是嫣然骤然住院,他们早就应该成婚了。
顾逸尘也真的不想等下去了,什么良辰吉日他都不在乎了,他只想快点娶小暖进门,他真的已经等了太久。
只是事实总是难料,顾逸尘可能永远想不到,他急于求成的美梦,最终是碎的遍地残渣,一片狼藉。
但是至少此刻他们是开心的。
第二天一早蔚蓝便来了,她先去加护病房看了何慧茹一眼,当着顾逸尘的面她哭的眼泪婆娑,一再问医生,“伯母她有苏醒的可能吗?像伯母这种情况在医学界苏醒的几率有多大?”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在关心何慧茹,只有蔚蓝知道她有多怕何慧茹会忽然醒来,因为她不确定,她伸手推何慧茹的瞬间,有没有被她发现。
而此刻,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里住进来一个颇具争议的患者。
为什么说她有争议,因为那个女孩非常漂亮,就像真人芭比般,美的就像是一个幻觉。
为人谦逊、懂事,还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最重要的是她住院已近一周,也没有一个家属前来探望。
孩子已经过了预产期,但是小家伙却似乎不太想出来,医生通过B超检查胎盘成熟度和羊水量都正常,基于那名患者希望自然顺产,所以产期就这么拖下来了。
这个孕妇自称美国人,家属都在美国,她希望孩子在华国自己的故乡出生,所以选择一个人来到这里。
但是病房里的其他患者和医生护士们,谁都不相信,都在背后议论这个女人肯定是哪个有钱人的小三,偷着来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好争家产的。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消失已久的安娜,她之所有选择在这家医院,因为她知道顾逸尘、蔚蓝还有应暖都在这里。
在这将近10个月里,她在美国努力隐藏起曾经属于安娜的一切,安娜有自信现在就算她站在她妈妈面前也够呛能认出来。
别说那些和她根本没有什么深交的外人。
她自然知道了前段时间发生在顾逸尘身边的一切,从蔚蓝、何慧茹到嫣然,她真的要好好琢磨一下,怎么从中间坐收这渔翁之利。
怎么样才能清扫掉眼前所有的障碍,将那个男人收入囊中。
这天一早,安娜就看见蔚蓝去了顶层的加护病房,她也悄悄的跟过去,可耐她是一个孕妇,走的实在慢,好不容易挪着步子追过去,蔚蓝和顾逸尘几人已经从病房里迎面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安娜紧张坏了,她害怕顾逸尘和蔚蓝能认出她,这毕竟是这大半年中,她第一次和她们正面相遇。
但是如果现在她转身离开,无疑不打自招的心虚……正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对面的人已经迎面走过来。
只能硬着头皮走了,然后就这么的擦身而过,直到他们走远,她才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怕什么,她现在整成这样鬼都认不出来,更何况他们。
她的心跳忽然变快,时隔一年了,她又见到了顾逸尘,那个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男人。
因为她低着头,没能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了他洁白的衬衫袖口和熨贴西装的下摆,还有独属于他的清冽味道。
黑白相叠的袖口下那双纤长白皙的大手,无一例外的精致。
这个长在她审美上男人,哪怕这样擦肩而过,她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安娜收拾好情绪,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她迅速往他们去过的那间病房走去,医生正好也刚走,她就伺机溜门。
里面躺着一个很富贵的老太太,虽然昏迷不醒,她的皮肤依然很细腻丰润,一看就是长时间养尊处优的结果。
安娜看向床头上名字牌——何慧茹。原来她就是顾逸尘的母亲,她真的成了植物人了吗?安娜大着胆子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老太太,你真的是植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