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熊姐返回,她凶狠的朝应暖身上淬了一口痰,“我呸,臭婊子,竟然让你捡便宜啦。”
应暖真的松了一口气,她赌赢了,她真的赌赢了,也间接的证明那个人就是何慧茹。
“那现在可以放了我们吗?”应暖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熊姐话音刚落,就被一群人围上来,对着她拳打脚踢一顿。
应暖被打到几乎奄奄一息,熊姐一行人才逃了,直到傍晚孙菲茹才醒来。
孙菲茹这才和应暖配合用玻璃片割开绳子离开。
而此时小沐也在四处寻找着应暖和孙菲茹,她也报了警。忽然在酒店门口看见孙菲茹背着的应暖,她真的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事,小暖姐怎么了。”
“菲茹,让小沐留下来照顾我,你和孩子先回家吧,这里不能久留,并且我也不想让她们看见我这个样子。”
“可是,万一她们又来绑架你怎么办。”
“不会,我手里有她的把柄,她不敢让我死,你快去吧。就跟孩子说我去拍戏了。”
“好,”孙菲茹答应,“小暖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
“我知道,”应暖虚弱的笑。人生艰难至此,有个风雨同舟的朋友真好。
离开港城医院的那天中午,应暖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一个特别冷的冬天,在风雪交加的荒原上,她领着天天嫣然被一群黑衣人逼退到悬崖边。
再往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悬崖,可是黑衣人仍在逼近,就在这时嫣然忽然踩到了悬崖边的碎石上,摔了下去………应暖尖叫着瞬间惊醒。
她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来自梦境的不安依然紧紧笼罩着她。
应暖马上拿起电话打给菲茹,“菲茹,天天嫣然还好吗?”
“妈咪?是妈咪吗?”
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她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挂断电话后,心慌犹在,应暖缓了很久。
小沐端着粥进来,“小暖姐你醒了?做噩梦了吗?怎么出了一头汗。”
应暖看着自己的双手,“人的力量有时候渺小到可怜。”
“所以才要努力变强大啊,”小沐单纯说,“这是我爸教我的,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
强大!这个词语第一次在应暖脑海中出现。曾经她一直都是寄以逃避来安稳现世,但是灾难却从来不会饶恕她。
她真的要学着强大,离开顾逸尘,她的身后已空无一人!
应暖在港城呆了一周才离开,她回到北市第一件事便是把何慧茹约了出来。
何慧茹**得好笑,那个软弱的看见她腿都发抖的贱人竟敢约她。
何慧茹当然去赴约,她倒要看看那个小狐媚子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最近一直在国内安心照顾老太太,她是寄希望于这耳边风吹的紧一点,能让老太太亲自出面促成顾逸尘和蔚蓝的婚事。
这是她一块心病,何慧茹也看出来了,顾逸尘似乎只对老太太的话是忌惮的。所以她就把所有砝码都压在老太太身上。
但是何慧茹完全不知,其实在半个月前,顾逸尘就已经和顾奶奶谈过话,他并不想这么早把婚事订下来。
顾奶奶一向开明,虽然遗憾自己可能有生之年看不见曾孙,但是只要逸尘心开心,又有什么重要呢。
所以顾逸尘和蔚蓝婚事便又搁浅下来。
应暖回国后在一家包厢里和何慧茹见了一面,她现在笃定那个在港城买凶要杀她的人便是何慧茹。
因为除了何慧茹没有人会忌惮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何慧茹见到应暖也吃了一惊,应暖虽然脸上肿胀已消,但是脸上、脖颈上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呦,这是勾引了哪个有妇之夫被打成这样?”
应暖真的恨极了何慧茹,她听从她、配合她,却沦得这个下场,这个女人就是要她死。
万一她死了,何慧茹难保不会对天天嫣然下手。她唯一的赌注就是活着,因为她手里有她忌惮的东西。
应暖真的恨绝了她,忽然一杯水便泼在何慧茹脸上。
应暖双臂撑着桌子,站起身逼视着她,“我警告你,要不然就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就鱼死网破,如果你再这样死死相逼,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不再是五年前任人鱼肉的应暖。”
“你疯了,你敢泼我,”何慧茹气绝,伸手就要打上来。
应暖似乎早有预料,她一把抓住何慧茹的手臂,然后一推,何慧茹便跌在沙发上。
何慧茹毕竟老了,应暖以前是惧怕,她只要看见何慧茹,哪怕对方不上来打她,她就瑟瑟发抖了。
而现在她差点死过一次,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在港城是你派人来杀我的对不对?以后如果再有第二次,那就鱼死网破,我会把一切告诉顾逸尘,哪怕他不信我,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完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何慧茹真的懵了,她根本就没派人去杀应暖,其实这几天她真的有和蔚蓝在筹谋,但是并没有付诸行动。
“如果我真的派人去杀你,那为什么你现在还可以站在我面前,难道是你以一敌百了?还能活着回来。”何慧茹问。
“因为我有你的把柄,你无需装糊涂,其实电话上是蒙你的,但是现在却真的挂在了网络某个云盘里,只要我24小时不登陆,系统便会把五年前的一切自动发送到各大论坛还有顾逸尘的邮箱里。百密无一疏,所以何慧茹我警告你,以后你再向我动手,最好先颠颠自己的分量。”
何慧茹真是气到语结,应暖一直就是个软柿子,这次竟敢这样跟她说话,还诬陷她雇佣杀人。
应暖说完话刚想走,何慧茹就厉声将她喊住,“应暖你给我站住。”
应暖心里虽忐忑,还是洋装镇定回头,“还有事吗?”
何慧茹打人打习惯了,特别是打应暖,没成想这次何慧茹刚伸出手,应暖就忽然伸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你杀人未遂,现在有什么资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