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依和江之承认识,是一场意外。
她是景家的小姐,景家万贯家财,在郾城排的上名号,可是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因为她是景家的私生女,那个在外人面前面次心善的父亲,在一场宴会上喝醉了酒,在有家室的情况下和在宴会上做服务生的妈妈有了一夜放纵,然后有了她。
她第一次回家,是景兰生日,她拿到了父亲的请柬,让她回家给姐姐庆生。
父亲特意给景兰办的假面舞会,那段时间非常盛行,门口有面具,每个人都可以挑选一个,除却服务生不用带,谁都要带。
景依是打车过去的,那天妈妈生病,她一个学生,暑假打工赚的钱只够学费,妈妈吃的药里有一个特效药,是国外进口的,有些昂贵。
她负担不起。
她过去的时候,被周围的一排豪车晃的差点眼瞎,她急匆匆的往别墅里走,刚带上面具,江之承出现了,男人的排场很大,宛如众星捧月,身后很多人跟着恭维他,第一次,景依觉得原来一个人,真的会发光。
景依深吸了一口气,她正要进门,有人看见江之承,猛地从里面冲出来,撞在她身上,景依中午因为打工没有及时吃午餐,被人一撞整个人朝后仰了过去,她怕的闭上了眼睛,被江之承接住,他身上有一股浅淡的香味儿,叫不出来名字,但是沉淀的。
这种接触超过了景依的安全距离,她下意识的想挣脱开,硬是没起来。
江之承开了口:“小丫头,你这算是碰瓷吗?”
景依身体虚软,这个节骨眼上,犯了低血压。
还是景兰派人,让人把她扶了起来,一脸不悦。
景兰认出来她不奇怪,用她的话说,除了她,没人会穿的那么寒酸,出现在景家。
宴会上,她没再见江之承,景兰防备她。
结束后,景域出现在她面前,四十多岁的男人,成熟稳重,对外和蔼温柔的人,看见她眼神先冷了下来。
“以后离江之承远点,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因为勾引男人,让我丢人。”
景依只觉得脸一下子火辣辣的,她张了张嘴,有些无法呼吸,其实在景依心里,她对景域的孺慕很多,唯独没想到这个父亲,对他有那么深的恶意。
景域从身上拿出来一张空头支票,递了过去:“数额你自己填,别再出现景家。”
景依是哭着出来的,景域和夫人是青梅竹马,一儿一女,和谐美满,只有她的出现,让这段令人艳羡的婚姻出现了污点,可是当初景域喝醉,不是她造成的,也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出生。
蹲在景家大门口,她哭的委屈,还下了雨。
老天也不想她过的好。
她自暴自弃,头顶出现了一把伞,还有一双锃亮的皮鞋,景依抬头,对上了江之承的目光。
“哟,落单的小花猫。”
桀骜不驯,格外危险,这是江之承给景依的印象,不是什么好人。
景依深受这张脸的害,上班的时候没少被骚扰过,她擦了一把眼泪,瞪了江之承一眼,骂了一声:“神经。”
她往外跑,半山腰上打不到车,走到一半的时候,一辆劳斯莱斯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玻璃化下来:“小哭包,载你一程?”
就是这个时候,景兰出现了,她开着车,在江之承身边停了下来,笑的温柔大方:“江总,我的妹妹,我来送,不劳烦。”
景依发现,景兰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她觉得寒酸的衣服。
江之承笑了一下,关上车窗,绝尘而去。
景兰当然不会送她,不仅没送,还没让人送,她走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恐惧过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景依拿出来那张空头支票,大概,那是她带回来,唯一没湿的东西。
他在上面填了五十万,把生病的妈妈安排好,告诉林萱她愿意进娱乐圈。
景依天生该吃娱乐圈的饭,在没有任何代表作的情况下,因为一段舞台视频燃爆全网。
代言,剧本,各种各样的通告宛如流水一样流了进来。
可是人红是非多,哪怕是林萱对她保护很深,可是她还是着了道,一个代言商买通了她的助理,给她下了药,给了代言商她酒店的房卡。
景依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用尽全身力气,抱起来一块装饰石头,把代言商砸晕过去,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她药劲上来,身上热的几乎发疯时,撞入到了一个怀抱里,味道熟悉,她一抬头,对上了江之承饶有兴致的眼睛。
“啧,小鬼,投怀送抱?”
江之承嘴里的绰号的真的很多。
景依意识模糊,剩下的动作全靠身体条件反射。
她在助理哪里听到了,代言商和景兰关系不错,她那个姐姐,想要毁掉她。
这段时间,听说景兰和江之承有流言蜚语传出,可能会联姻。
景依头脑发热,就想,景兰不是想毁掉她吗?那她就让她后悔,就算是真的要睡一个男人,也要睡她的男人。
江之承确实把她带到了房间里,可是帮他叫了医生,听名字,似乎叫容辞。
景依一把抢过江之承的手机,摔了出去,一手拽住男人的领带,轻笑一声:“怎么,我不漂亮吗?你是不是男人?”
江之承眼睫微眯,说了一句至今让她觉得中二的话:“女人,你知不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景依知道。
因为第二天她没能从床上下来,双腿间火辣辣的痛,腰也似乎要断了。
好在江之承有良心,让人给她买了衣服,还给了他一把钥匙。
一栋别墅的钥匙。
景依接了,但是一直没去过,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去。
可是她得罪的代言商要起诉她,那个男人在郾城地位不低,景依得罪不起,林萱也搞不定,她看着自己的闺蜜,被这件事情愁的头发掉了又掉。
当天晚上,她拿着钥匙去了那栋别墅。
别墅里灯火通明,江之承似乎知道她要来,坐在客厅里,西装革履,俊美的不似人间应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