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天晚上我会带琳琳过来给你道歉。”
林萱疑惑的看向慕景深。
郑琳琳可是范乔最好的朋友,他真的舍得让郑琳琳在她面前低头?
说实话,林萱其实并不相信。
“还有一件事。”慕景深看着她的眼睛,他眼眸狭长,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林萱当初就是这样,以为像慕景深这样温柔的人,可以被攻破心理防线,总有爱上自己的那天,可是自取其辱,大抵如她。
被他牵着,林萱问了出来:“什么?”
“掠影的事情,和林佑然有脱不开的关系。”
林萱瞳孔滞了滞,慕景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条斯理的松开梏桎着林萱下巴的手,然后卷起袖口,小臂裸露出来,线条流畅,肌理分明。
她没忍住多看了一眼,慕景深眼底一片深沉。
林萱唇瓣顿了一下,慕景深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有的温柔斯文都是他的假面,林佑然欺负到她头上没有关系,但是误伤到他,恐怕也吃不到好果子。
林萱这样想着,心里的郁气慢慢散开了一点。
他伸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药膏,拧开瓶盖挤出来一点,涂抹到了林萱的脸颊上。
慕景深下手没有个轻重,他力道不小,摁在她的脸上,痛的林萱眼睫里登时冒出来一层泪花。
他嗤笑一声:“怎么,慕太太打算身体力行的诠释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
“一碰就哭,当自己是个宝宝呢?”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难得的好,尤其是他眼眸含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留下什么芥蒂。
“阿深,哭不是女孩子的特权,哄女孩子是男人的责任?”
她意有所指,慕景深恍若未闻,接着说:“我听说这个世界上女人落泪的原因,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男人?”
“唔。”
她扫了慕景深一眼,唇瓣微微翘了一下。
“所以呢?”
“在慕太太这里,我还是比较擅长这个。”
哦。
在她这里,不心疼她的眼泪,也就是说,在范乔哪里,半滴眼泪都不舍得让人掉了?
一根头发丝估计都是金贵的。
等到下午,林萱以为,慕景深已经忘记了要让郑琳琳给她道歉的事情,可是林萱在病房里吃管家做的鸡丝粥的时候,白易拽着郑琳琳走了进来。
她少见的狼狈,进门的时候还崴了一下,脸上敷着厚厚的粉,遮住了巴掌印,可是头发散乱,像是一个穿着昂贵的女疯子。
“林萱,是你让白易把我带过来的?”郑琳琳面目少见的狰狞:“你当你是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还有你白易,是阿深养着你,给你派发工资,他让你跟在林萱身边,不是让你跟着她胡作非为的,真把自己当成是林萱的一条狗了?”
“是我请郑小姐过来的。”
病房门口,有声音越过尘埃,落在郑琳琳的耳朵里,她回了一下头,正撞入慕景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