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打开试衣间的门，外面却是Jenny显得有些阴沉的脸。

付小小脑海里的其他思绪顿时都被赶去了一边，上前两步，有点尴尬地开口：“Jenny姐……”

Jenny一挥手，打断付小小准备说的话，脸上的神情完全是在兴师问罪：“怎么出那么大问题？刚刚台上都乱成一团了！”

付小小低眉顺眼，只觉得委屈，心里腹诽：刚刚我都说了不行，不是你非让我上的吗？

但嘴上也不能抵抗，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也不知道会那样，裙子有点长了……”付小小尽量显示自己的无辜，又不能表现得像是在推卸责任，免得惹得上司更不开心。

不过Jenny正处在气头上，完全不吃这套：“行了，我这边还忙着，明天去我办公室再说。”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间蔓延，付小小也没了再解释的机会，只能闷闷地应了。周年庆的活动也没兴趣看了，反正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也没有事情要忙，不如早点回家睡觉，等着明天的生死状。

撇了撇嘴，本来明丽的脸颊此时也阴阴作雨，付小小皱着鼻子，把程少昭的外套折起来放进了包里。

第二天一早，handsend公司大楼，Jenny办公室。

“cherry，虽然实习期你的表现很不错，但是昨晚，”Jenny双手交握，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站在前面两米处的付小小，眼底的敷衍已然可见。

“昨晚你的表现——或者说是失误，对公司的形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所以，根据我们部门领导层的商议，你不能转正留在公司。”

本来在心里已经想过最坏的打算，可听见Jenny做出宣判的瞬间，付小小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她没有想到，这个答案居然是被辞退。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误，为什么却偏偏是她承担这个后果？三个月，在公司的努力，却在最后一天全部变成了泡影。好不容易进了梦寐以求的公司，难道就要在这里止步。

“Jenny姐，昨天虽然是失误，可我确实不是模特，大秀T台上也有出现扭到，或者是摔倒的情况，我觉得我的失误不是不可以原谅的。”

焦急地解释，付小小的鼻尖已然有点泛红，她真的不想失去在handsend工作的机会，不想放弃自己实现梦想的机会。

“cherry，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昨晚不只是我们公司的董事，也有未来的合作伙伴，你的失误，影响确实不小，我们……”

Jenny的话刚说到一半，助理忽然有些匆忙地敲门而入：“Jenny姐，程董来了，要听前段时间的工作汇报呢。”

助理的声音一落下，程少昭就已经迈步走进了办公室：“不用特意准备了，给我最直接的资料就行，我不需要假大空的数据。”

还站在原地的付小小回眸，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又是他？！

程少昭进了办公室才发现付小小的存在，眉宇微不可查地一挑，随后又不动声色把目光投回了Jenny身上，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