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付小小依旧是一脸迷茫，再程少昭咬牙快爆发出来的时候，付小小还是犹豫着再次问出口：“那个，北边是哪边？”

程少昭发誓，这一刻是真的想打人的。又看着付小小在朦胧夜色里面，小心翼翼仿佛做错了什么而不安的神色，心又瞬间软了下来。

依稀记得以前看过知乎的一个论题，说是女生没有方向感到底有多可怕？

下面的回答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甚至有一些让程少昭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原先以为这只不过是吹嘘而已，现在亲眼看到之后，才清楚这种内心快要抓狂的感觉多么的令人懊恼。

所以对女生，你就不要说东南西北为难人家了，直接说前后左右不好么？

程少昭耐着最后一点耐心，唇角勾了勾，带出一个假笑对着付小小说：“左边，往左边开。”

付小小虽然反应迟钝，但是也能够感受到现在程少昭快要喷发的不耐烦情绪。得了准确答案之后，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的继续开车。

一天繁长的会议结束之后，特别是在看到那个监控之后，今天程少昭的脾气似乎就不怎么好。他闭上眸子养神，心中的一股子烦躁却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付小小。因为监控的事情，不仅仅气恼那些人随便的嚼舌根，更多的还是对于付小小的恨其不争。

知道付小小的性子柔和好说话，本来就容易被别人欺负。刚刚在监控里面，看着付小小被别人拉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现在回想依旧是在心中压不下去的烦躁。

他眯了眯眼睛，侧头看着认真开车的付小小。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了，车里面也只开了一个小灯，灯光昏暗而朦胧的照射在付小小的身上。

见她全身僵硬的坐在驾驶座上面，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神色认真。微微咬牙，似乎是在和什么较劲一样。

或许是刚刚自己生硬的语气伤到付小小了，她虽然不说话，但是眸子里面却已经升起了一片水雾，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

程少昭急忙的转过了头，心里面又骂了一句。但是还是对于刚刚对付小小发脾气，心里面有了一点一点的后悔。

然而程少昭的性子摆在这里，虽然不像付小小那样傻的倔强，但也绝对不是会随便低头的人。他心中知道自己有错，却也只是转过头沉默的看着窗外。

付小小的情绪一向都来的快去得快，没过一会儿，心中的芥蒂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开车已经占据了思维的百分之一百，付小小全神贯注，实在是没有心思再放在其他上面了。

好不容易出了A市到达高速公路上面，晚上的高速公路车辆并不是很多，但也三三两两的从边上开过去一些。

高速公路上面行驶简单了许多，付小小不用再崩着神经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面都放松了不少，却也眯着眼睛依旧认真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