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程少昭这么一番保证的话，她的脸色并没有变好一些，反而更加的苍白。眼中的希冀也消失了，之前的喜悦期待都仿佛成为了笑话，付小小用力的掐了掐手掌心。

清晰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她沉默了很久方才艰难的开口：“所以明天，不能展出了是么？”

在设计行业之中，从来都没有发行别人已经发行过的产品的案例。到底是谁的设计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盛世公司已经先人一步发行出去了。

她的反应让程少昭有点意外，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不甘心，反应堪称是异常的冷静，最短时间之中就反问了自己最关键的问题。

只是cherry如同死水一样的眸色却是让程少昭也沉默了下来，这种反应倒不如直接的愤怒和不甘心。仿佛是把所有的绝望都隐藏在了眼中，cherry已然失魂的模样。

嗓子莫名的有些涩然，程少昭终究还是硬起了心肠。“是的，公司紧急决定用设计部其他作品代替明天的天使之翼。”

果然，果然是这样。付小小的心中冷笑，出了这种事情还是公司总体的利益更加重要。

没有人会为了自己抱不甘心，只会为了大体着想，立马的做出最切当的应对办法。尽管这办法，是这样的残酷对于自己。

付小小抬眸看了程少昭一眼，竟然能够感觉到心中翻腾的恨意。理智告诉自己，程少昭这样处理是最正确不过的，总不能够因为自己一人就把内衣展彻底的搞砸了。

然而终究还是意难平，曾经的喜悦反而都成为了讽刺。她牵强的勾起了嘴角，“我知道了总裁。”

程少昭本来就是看人心的祖宗，刚刚cherry撇过来的那一眼，有怨恨他也看得清楚。明明是不甘心，又何苦憋着自己？

他倒是宁愿她直接的发火，也不要这样失魂落魄的把一切憋在心中。看着她愣愣的神色和毫无波澜的眼睛，程少昭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关心。

“cherry，你，还好么？”

也许是并不习惯这样主动的去关怀别人，程少昭的语调放的很轻，神色还有一些的别扭。

付小小抬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没事，本来就不应该是我参加的设计。都是总裁厚爱，果然人的开始不能太高，我应该知足的。”

听着她的话，明明是谦卑的，却如同针芒刺在自己的心上，闷闷的难受。

cherry这样的明理，反而让一向机灵的程少昭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总裁，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付小小心中的绝望一点一点的涌现出来，声音已经带了一些哽咽。

她急需要离开这里，不然付小小真的觉得，自己随时会很没有出息的就哭出来，在程少昭面前她可不想这样。

她的眼眶已经泛红了，有泪花在里面凝聚。更加的显的一双大眼睛晶莹剔透，程少昭看着却只觉得更加的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