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继承了母亲的好容貌,一双眉眼高高的吊起,在这样低头装作委屈的时候总是显的很孩子气。
这么一个慌神,仿佛是回到了袁凯鸿还幼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袁太太已经逐渐有点收不回丈夫的心了,袁高进整天找了不同的理由出去和那些女人厮混。
袁太太心里面恨的发疼,却无人能够倾诉。连娘家都是大户出生,对于这种男人花天酒地的事情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归袁高进给袁太太留了一个儿子,又没有动摇她正室的地位,她也只需要是牢牢的掌控住家中的主权就好。
只是年轻那颗寂寞的心,哪里会不想要丈夫万般的疼爱?听说别人夫妻各种情意的时候,袁太太不是没有怨恨的。
心里面再怨恨,也只能够接受这为了自己生来就准备好的命运。只恨当初自己瞎了一双眼,被袁高进貌似老实温和的脸庞给骗了进来,在母亲问的时候,还是含羞带怯的为这桩婚事点了头。
如今想来,不过是天大的笑话而已。谁知道那老实的面容下,竟然是这样的不安分。
更多的时候,袁太太都是抱着小小的袁凯鸿,在孤独冷清的别墅里面,母子两人惶惶的度过了那段相依为命的时光。
这也是为什么,袁太太对于这个儿子总是多有纵容。袁凯鸿于自己代表的,不仅仅是下半生的希望,还有那段灰暗时光的唯一精神寄托。
袁凯鸿弓了背,收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这样委屈的眉眼,让袁太太难免就回想了幼时的他。那样的冰雪可爱,总是小心翼翼的抚了自己的手来安慰自己。
这样想着,袁太太的面容就软了许多。却也是认认真真听着儿子的话,思索片刻之后问:“程氏的案子失手后,他的确是日日夜夜的气恼。只是,这件事和你真的没有关系?”
终究还是有点信不过,袁太太定定的看着袁凯鸿问。
被那双又亮又明的丹凤眼这样望了一眼,袁凯鸿只觉得直直的望到了自己的心里面。几乎惊骇的就要承认了所有,却还是在关键时候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心。
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又换了一副更加委屈又带了一些愤恨的模样。“连妈你也不愿意相信我了?我若是有这样的本事,也不至于被那贱人生养的压在头上了。何况我哪里有什么机会,和程氏那样的人家接触到了?这样的谣言,偏偏就传到了爸爸的耳中,到时候爸爸对我失了心,得利的又是哪个?”
袁凯鸿说的又急又快,仿佛是真的被冤枉紧了很是愤愤的模样。言语之间,竟然是把这一回的过错似有若无的给推到了公司里面那几个所谓的弟弟身上。
他平时乱惯了,做事都是小心眼又记仇,手段都不怎么见得人。只是被袁太太培养出来的孩子,倒也不至于是一个蠢的。
这几天袁凯鸿原本就在一直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