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朝堂波云诡谲,前些日子虽说除去了二皇子,但朝中依旧还有些老臣暗中依附着二皇子,更有的是打着太子和四皇子的旗号暗中蛰伏。
宗人府则是在这几派中一直保持着中立,不偏不倚,这也是为何皇上会将丞相交由他们看管的原因。
现下,两虎相争,他们静观其变,胜者为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对胜利者参拜就好了。
“拿水将他泼醒了!”周无庸对着身边的侍卫道。
那侍卫立刻朝着墙角走去,拎过来一桶水,这水乃是屋檐下积雪融化而成。
“哗啦”一声,满桶的水泼在了言叶的身上。
原本还昏迷不醒的言叶,此刻猛然惊醒,那冷彻心扉的凉意席卷而来,他的牙齿开始不停的打颤,发丝扭在一起,挡住了他的面庞。
“既然醒了,那咱们就接着问。”周无庸喝了一口热茶,将卷宗重新拿起来,执笔看向言叶:“此次刺杀,除了你父亲,还有何人?”
言叶吐了一口冷水,其中夹杂着些许血水,“这些人都是死士,我并不知晓其他人的身份,只知晓父亲是受了丞相大人的指示,这才去刺杀四皇子的。”
“动机是什么?”周无庸齐刷刷的歇下他说的话,复而抬起头来看他。
言叶冷笑一声,扯动了嘴角上的伤,倒吸一口冷气:“大人莫不是明知故问,除掉了四皇子,那太子就可以荣登大宝,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太子的地位,而申屠家至此也可一帆风顺,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面对着他的讥讽,那牢头上前一步,拿起旁边的鞭子便朝着他身上抽去:“大人问你话,你答就是,哪里有你问话的份儿。”
“是,您说的都对。”言叶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睁大了眼睛看向那牢头,他的身上已经被鞭打的不成样子,又淋了冷水,此刻早就有些受不住了,嘴唇发青。
周无庸见此,收了纸笔,上前靠近他冷声道:“进了这宗人府,你说的话本官都会呈给皇上过目,你若有何冤屈,只管说来,还是说你受人胁迫,不敢多说?”
“周大人此言何意,你们要知道的事情,我已经告知了你,你们还想如何?”言叶挣扎着,束缚在他身上的铁链发出铿锵声响。
“本官要知道,除了这一条罪证外,丞相大人是否还做过其它事情?”周无庸靠近他耳边低声道。
“没有。”言叶当即否决,他只答应了四皇子,说出此次刺杀的幕后主使,根本没答应过其它,更何况,光这一条已经足够了。
“你居然这么肯定?”周无庸退后一步道。
“我不过是申屠公子身边的小侍卫,能知晓丞相大人何事,周大人,皇上也没说要杀了我,您最好还是将我松开。”言叶瞪着眼睛看向众人。
周无庸被他的话成功的逗笑来了,犹如看着傻子一般看着言叶,“言叶啊,言叶,你以为这宗人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进了和宗人府,除非你是被冤枉的才能离开,否则,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出去。”
“你们——”
“本官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丞相是否还做过其它伤天害理的事情。”周无庸冷着脸背转过身,对着身边的牢头道,“好好看着他,本官一会儿就过来。”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