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舟车劳顿,众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了皇宫,索性夜色已深,姬宏峰便遣散了众人各自回府,而姬如昌则是留在了紫灵宫里养伤,毕竟李太医嘱咐不能在动王爷了。
乾清宫。
姬宏峰揉着眉心,一副倦态,还不待旁边的惠妃说话,就听见宫外皇后带着人前来觐见。
“行了,今儿个朕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你们都退下。”姬宏峰起身,朗目快速扫过众之后,对着童贯道,“让皇后明日再来吧!”
“是,老奴这就去。”童贯连忙请着众人离开,方又和站在宫门外的申屠明慧复了命。
申屠明慧瞧着里头灯火通明的大殿,姬宏峰被惠妃搀扶着进了内殿,愤然拂袖而去:“太子,你和申屠琅随本宫回翊坤宫,本宫有话要问你们。”
这话却让童贯皱了皱眉头,“皇后娘娘,眼看着宫门就要下钥了,有什么话明儿个再召见申屠公子说就是。”
虽说这申屠琅是丞相大人之子,皇后娘娘的弟弟,但皇宫到底有皇宫里的规矩,万万不可胡来。
姬如繁好申屠琅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依旧跟在皇后身边,申屠明慧斜睨了一眼童贯,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早就让人拖了下去,“童公公,刚刚来的路上,本宫听闻,这北平王还宿在紫灵宫,怎么,北平王能留得,本宫的弟弟就留不得?”
“这——”童贯不敢多说,只道,“北平王乃是皇上口谕留在紫灵宫让李太医治伤,这申屠公子怕……”
见他不肯给自己面子,申屠明慧薄怒道:“童贯,本宫今日非得留了申屠琅在宫里。”
“皇后娘娘,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别怪老奴去回禀皇上了。”童贯微微佝偻着身躯低头道,眼睛里却丝毫不惧。
瞧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申屠琅立刻上前拉过童贯在一旁笑道:“童公公,您就稍许宽容片刻,我只在翊坤宫坐坐,绝不耽搁很久。”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扳指递了过去。
那枚玉扳指色泽透亮,一看就不是凡品,然而童贯却推搡了开去,冷着脸道:“既然如此,还烦请申屠公子不要久留。”
“是,一定不久留。”申屠琅面上带着笑。
童贯这才离开此地。
“不知好歹的狗奴才!”申屠明慧咬牙道,面色深沉的领着二人回了翊坤宫。
等众人走后,惠妃扶着姬宏峰去了内殿,亲自为他褪去了外衫,又从宫娥手里接过安神汤递了过去。
“皇上,累了一天了,把这安神汤喝了吧!”
姬宏峰身着寝衣坐在榻前,接过那碗安神汤我在手里,呵斥了宫娥守在殿外,这才将安神汤饮下。
“惠妃,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姬宏峰凝视着她柔美的面庞。
张倾城抽出了自己的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为他整理好床榻,方坐在一旁道:“皇上,此次狩猎盛儿和北平王遇刺,而太子和申屠琅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可见这次狩猎并不简单,更何况皇上您亲自交代了太子安排狩猎的场地,出了事情,太子却说不知,这如何说的过去?”
姬宏峰握住她的柔夷,“不愧是朕的爱妃,和朕想到了一处,只是盛儿他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否则便能知晓是谁派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