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辽玉儿,绿枝赶紧回了大殿,却见着宁思莲面上一片惨白,双手紧握着椅子的把手,显然,是将辽玉儿刚刚的话听了进去。
“王妃,那二皇妃说的话不足为信,您万万不可往心里去!”绿枝在一旁劝道。
宁思莲忽的松开紧蹙的眉,“谁说我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没有的事儿!”
她莞尔一笑,完全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然而,绿枝瞧着她这样,更加担心。
“王妃,不如奴婢回府上去看看?”绿枝低声提议道。
“不必,此事王爷定会给我一个交代。”她要亲口听姬如昌和自己说,而不是由着别人来告诉自己。
“是。”
窗外的叶子已经泛黄了,打着旋儿的落下啦,归于尘土。
“带上我新酿的果子酒,咱们去找阳曦!”宁思莲一声令下,便朝着外面走去。
绿枝闻言,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惨白,“王妃,那果子酒还是不必带了吧!您怀着身孕,不宜饮酒!”
宁思莲摆摆手:“放心,这酒不醉人的!”只不过人会自醉而已。
绿枝无奈,只好带着那果子酒随着宁思莲去了辽阳曦的宫里。
此刻,辽阳曦正在自己书房里提笔作画,忽然听见殿外宫人通传,说是北平王妃来了,那握毛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险些滴在了画上,匆匆忙忙的将那幅画收了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就听见宁思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阳曦,我带了果子酒来,找你一同品尝,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辽阳曦的将画纸卷起来,那墨汁不小心沾染在了袖子上都不曾发觉。
“你一个人在书房里做什么呢,也不见你来我宫里坐坐!”宁思莲让绿枝将果子酒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朝着他走了过去。
“没什么,不过是看些书而已!”辽阳曦神色有些慌张,不敢去看宁思莲,倒是让宁思莲心下怀疑,看书,看什么书,难道是……她眉眼中带着痴笑,“阳曦乃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偷偷躲着看那些书也未尝不可,不过还是需得娶一个妻室才行!”
被她误会,辽阳曦不可思议的看着宁思莲,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宁思莲瞧着他手上和袖子上未干的墨汁,疑惑道:“你袖子上怎么染了墨汁,难道你还临摹?”
见着她越想越离谱,辽阳曦苦笑不得,“不是,我,我只是在书房内作画而已。”
“作画?不是看书吗?”
辽阳曦转身将刚刚未画完的画拿了出来,本来他不想让他知晓,只因这画里的人乃是她,不过还未来得及画上五官。
“这画画得真好看,不过这画画的是谁,难不成是我?”宁思莲睁着一双大眼,故意打趣,还不等辽阳曦答话,又道,“肯定不是我,我哪里有这么美,想来应该是阳曦喜欢的女子吧!”
说完朝着案桌走了过去:“快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闻言,辽阳曦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她竟然未看出来那画中的人就是她,遂道:“是,是阳曦喜欢的人。”
绿枝见此,眉头微皱,那话中的人明明就是王妃,那身衣裳王妃也有一件,不过如今怀了身孕不能穿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