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繁瞧着榻上的段南山,皱着眉头道:“本宫从未见过有人这样治病,万一——”
孙庸起身,佝偻着腰将药箱挎在肩膀上,对着宁高朗道:“高朗啊,以后捡人的时候,眼睛擦亮点,别什么人都捡回来,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您!”宁高朗伸出一只手来扶着孙庸离开了家门。
姬如繁吃了瘪,索性坐在板凳上,守着段南山。
皇宫。
辽宵锦昨夜接到他们刺杀失败的消息后,颇为生气。如此好的机会,竟然被他们失手了,且失手就算了,竟然还让段南山和太子知晓了他的计划。
“这帮废物,本太子养着他们有何用?”辽宵锦气得将桌子上的一应物品挥在地上,吓得身边的辽玉儿起身。
“皇兄,不是已经派人去城门口一一搜查了吗,您还怕他们逃了不成。”辽玉儿朝着他靠近道。
辽宵锦紧紧握着拳头看向来人,忽道:“你先回宫,看看二皇子今日在作甚,务必带着他出宫,往城门口去。”
“我不回去!”辽玉儿忽然赌气道,她才不要回宫,那姬如荣除了整日与那些姬妾混在一起还能做甚,再说了,她可是听说,有一名叫虞姬的颇得姬如荣的宠爱。
谁稀罕得到姬如荣的宠爱,她如今见着他就恶心。
辽宵锦见她如此,冷着脸道:“如今你已经嫁给他,别整日里还想着其他,皇兄让你做的事情不会害你,只会对你我二人有利,别忘了来此的目的,还有母后是如何嘱咐你的。”
辽玉儿立马如霜打的茄子,朝着他屈膝道:“那玉儿先回去了,只是让他去城门口作甚?”
“你只管带他去便是!”辽宵锦望着辽玉儿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她,“明日我便要启程回西辽了,你自个儿在东周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皆莫强出头!”
辽玉儿开门的手微微一顿,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遂打开门,回了自己的宫里。
见她走后,辽宵锦唤来了人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了起来,随后朝着辽阳曦的房间去了。
宫女见着辽玉儿眼眶红红的,不由劝道:“二皇妃可是受了委屈,不若回去向二皇子诉说,兴许二皇子能帮上您。”
辽玉儿瞪了她一眼,红着眼眶道:“本宫的事情何须你来多嘴,日后再敢多说一句,本宫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那宫女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紧随其后。
待回了宫中,辽玉儿见着寝殿里并没有姬如荣的身影,遂朝着那守着宫门的太监询问:“二皇子去了何处?”
“这会儿子应该是在虞姬宫里吧!”此刻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二皇子近日都是在虞姬宫中用膳。
一听又是那虞姬,辽玉儿眉头微皱,眼中尽是不耐烦,领着宫女便朝着虞姬的宫里去了。
而虞姬宫中,一位太医正在替她把着脉搏,她近日身子总觉得不适,且有呕吐的症状,只觉告诉她,想来应该是坏了身孕。
“太医,我这是得了什么病?”虞姬收回手腕询问道。
那太医拱手道:“虞姬并无大碍,不过是刚有了身孕而已,近期还是多避着些二皇子,待胎儿稳定后,方可——”
他后面的话并未说完,虞姬便招呼着身边的宫女道:“替本宫送太医出去吧!”
“是,娘娘!”
那太医见着虞姬并未听进自己的话,叹了一口气,收拾了药箱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