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昌喝着她倒来的茶,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她。
宁思莲瞧着锦盒,不由微愣:“这是什么?”
“药!”
“药?”宁思莲更加疑惑,握着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的居然是几枚药丸。
“这是?”
被她盯着,姬如昌微微有些不自在,扭过头去道:“本王托李太医连夜赶制出来的,这药丸与你喝的药成分相同,每日一枚服水用下。”
宁思莲握着锦盒闻言,便知道这药丸是专门为自己配置的,因着这两日她喝药皆是又哭又闹,若不是他在一旁督促,恐怕这药早就被她偷偷倒了。
“谢谢。”宁思莲将盒子握在手中道。
“等这药吃完后,我会继续让李太医配,直到你体内的寒症解了为止。”
“其实,这寒症……”她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门外的小厮传话,说是绿枝回来了,“让她进来吧。”将锦盒放在一旁朝着外头道。
不一会儿,绿枝便走了进来,朝着宁思莲和姬如昌行了一礼:“见过王爷,郡主。”
“起来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路上可还顺利,筱花的病情怎么样了?”宁思莲一一的询问。
绿枝的眼珠子骨碌转动着,瞥了一眼北平王,随即才低声道:“郡主,其实,李府少夫人的伤势并不严重。”
“伤势不重,可是误诊?”宁思莲不可置信,明明筱花的脸上就肿的和包子似得,也就那双眼睛还能看,其余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的。
绿枝摇了摇头,“奴婢已经问过了,少夫人只是体内燥热,开点安神的药吃了,不过半月便能痊愈。”
“不可能啊,她脸上的伤看着不似假的啊?”宁思莲还是不信。
“民间有一种易容术,想来她身边应该有知晓此法的人。”姬如昌的声音终于有点人情味。
一室寂静,宁思莲皱着眉头,手中绞着帕子,紧抿着唇瓣,原本她以为宁筱花利用自己不过是想在李府中站稳脚跟,不受李继祖的欺负,如今看来,她和李夫人一样都是一丘之貉,为了能获取自己的利益,不不惜牺牲最亲的人,利用最亲的人。
姬如昌瞧着她如此,挥了挥手示意绿枝下去,随即抚着她的手安慰道:“不必为了这些人神伤,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防着些就是。”
宁思莲终究心太软,“那李夫人和李继祖她们?”
姬如昌朝着宁思莲看去,笑道:“你觉得李夫人会心甘情愿将权利给她,这府里的人岂是宁筱花一朝一夕就能使唤的。”
“你的意思是?”
“我饿了——”姬如昌却不再回答,忽然开口道。
宁思莲这才发现已经临近了晌午,他刚一说饿了,她的肚子立马跟着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宁思莲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看向他。
姬如昌却浑然不在意,弯着眼睛,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原来本王的孩子也饿了。”朝着外面喊道,“来人,传膳。”
不一会儿,刘氏便领着两位婢女将饭菜摆上了桌子,五菜一汤,皆是宁思莲爱吃的。
“郡主,老奴听文文说,八月十五那日,您让仙乐楼歇业一天,老奴先替他们谢谢您了。”刘氏朝着她屈膝行礼。
宁思莲连忙抬手让她起身:“半月十五是亲人团聚的日子,刘婶也好长时间没见着刘根了吧,到时候,你们一家再聚一聚。”
“老奴多谢郡主,不过郡主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刘氏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