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盛将一碗白粥喝完,简单收拾一番,便坐在蒲团上看着辽阳曦。
“和亲不是最终解决的法子,东周和西辽之间存在的问题早已根深蒂固,需要一个新的君主来重修于好,本宫自知西辽太子心中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四皇子又如何知晓太子没有这个想法,兴许他……”辽阳曦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姬如盛出言打断,“他若是有这个心,就不会朝着闽南全城的百姓下蛊毒,也不会与二皇子私下往来。”
“四皇子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他此番来东周和亲是为了?”
“不过是打着和亲的幌子,目的是为了刺探东周的虚实,趁机拉拢朝臣和皇子,当然,还有你!”姬如盛正色道。
“我?”辽阳曦突然自嘲,“恐怕西辽早已经我当成了一颗废棋。”
“此言差矣,你可是至关重要的,不信,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姬如盛起身,盯着他的后背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吧,这三日恐怕要起很早了。”
“是。”辽阳曦将手中的白粥一口气喝完,遂脱了靴子,同他一起睡下。
三日后,天朗气清。
宫外洛河上游,聚集了无数了船只画舫,姬如盛一行人在偌大的画舫上寻了位置坐下,不一会儿,宁思莲和慕容裳也来了,因着是简行,所以二人只带了伴春和文文。
“参见太子、二皇子、北平王、四皇子,阳曦公子。”慕容裳与宁思莲上了画舫,朝着五人人行了一礼。
“行了,在外头就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姬如繁抬了抬手,示意二人起身,随即替二人倒了上等的普洱,“这是刚采摘的普洱,你们别站着了,快坐下来尝尝!”
“多谢太子!”慕容裳微微一笑,便拉着宁思莲坐下。
偌大的圆桌上,二皇子杵着一只胳膊,端着茶杯看向坐在对面的宁思莲,细细打量,不由啧啧出奇:“本皇子还以为父皇亲赐的福平郡主是何许人也,原来是你!”
抓住他话中把柄,姬如繁立刻出声相问:“莫非你们二人认识?”
“认识,何止是认识?”姬如荣抿着嘴唇,扬起一抹得意之色,看了看坐在一旁身着竹青锦袍的姬如昌,“北平王,这茶如何啊?”
姬如昌抬起一张脸,差点没有见姬如荣吓个半死,“太子的东西自然是好物。”
姬如荣抚着胸口,平心道,“怎的你出来还戴着这鬼玩意儿,难道还怕别人认不出你来吗?”众人皆知,只有北平王戴着这青面獠牙的面具,他们这一行人的画舫在洛河上游一看就与其他人的画舫不同。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辽玉儿身着粉裳,头戴朱钗,今日她未曾戴上面纱,因此一颦一笑都落入了姬如荣的眼中。
当即道:“玉儿公主来了,快请坐!”
辽宵锦与众人见了礼,便随同辽玉儿一同坐下,等落了座位后,辽玉儿环顾一周,发现宁思莲今日居然和自己身穿同色,不由皱了皱眉头道:“真是扫兴,怎么本公主穿什么,你也跟着穿什么。”
宁思莲却嗤之以鼻,默不作声的喝着手里的茶叶,慕容裳则是打着岔,询问道:“怎么还不见如聘公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