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宁思莲便被慕容裳从榻上拉了起来。在她迷蒙之际,就见着伴春以及不知何时来的几个丫鬟早已为她梳妆打扮了。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裳儿你这样真好看。”宁思莲揉着惺忪睡眼,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着慕容裳。
伴春正在为慕容裳系着腰间的玉带,听见她的话,只见慕容裳扭转身子,朝着身后看去,一脸嫌弃:“你若是能像我这般五更起,也能光鲜亮丽。”
“五更?你不是刚醒吗?”宁思莲惊讶的嘴里能装下一枚鸡蛋。
伴春替她解释道:“小姐每日五更起来便要沐浴,瞧着您睡的踏实,便没叫醒您。”
幸亏没叫醒她,若是让她五更起,简直比登天还难,见着外头日头尚早,索性又要躺回去,幸亏慕容裳清楚她的意图,立刻示意身边站着的几个丫鬟上前,将她从榻上拉了起来。
“你们慢点,慢点,就让我再睡会儿不成吗?”被人从榻上硬拉起来,宁思莲满脸哀怨。
“再慢一点,怕是你再也见不着皇上了。”慕容裳朝着她递去赶紧的锦帕,又亲自拿了香茶让她漱嘴,如此周到又舒服的伺候着,倒是让宁思莲脸红不已。
瞧着她一身华丽锦衣,再看看自己蓬头垢面,顿时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裳儿,快让人替我准备吧。”
只见慕容裳拍了拍手,便见四个丫鬟齐齐上前,将宁思莲拉往屏风后,“万莫伤了她的身子,其余的你们按照我的吩咐来。”
“是,小姐。”那四个丫鬟齐声应道,对宁思莲的哀嚎充耳不闻。
房门外文文使劲的敲着,朝着里间询问:“姑娘,您没事儿吧?”一大早就听见里面动静极大,可是没有姑娘的吩咐,她又不能进去。
“你家姑娘好着呢,你自是不必担心。”慕容裳替宁思莲回答。
“可是,我听见——”文文还是不放心。
宁思莲听见文文的声音,立刻答道:“我没事儿,你先让刘婶儿将药熬了,我一会儿喝了再入宫。”
“娘已经将药熬好了,等您和慕容小姐吃过早膳后便端来。”
“行,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喊你!”宁思莲被人扒了衣服,先是羞愧的挡住身子,随即又见着四个丫鬟毫无表情,索性就由着她们摆弄了。
半盏茶的功夫,宁思莲终于从屏风后移步走了出来,云烟色的素纹裙衬的她极为温婉动人,那盛开的莲花又极其符合她的气质,脚步轻移间,便见着她来到自己面前。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宁思莲第一次穿这般华丽的衣裳,微微有些不自在,将落在肩上的碎发缠绕在耳后不安的看向慕容裳,希望她能给出建议。
这身衣裳果然极其适合她,不过这散乱的头发,慕容裳拉着她坐在铜镜前,对着其中一位丫鬟招了招手,便见那丫鬟拿起梳子,替她挽起了流仙髻,随即将昨日挑好的簪子替她簪上。
“姑娘,您想画个什么妆容?”只见那丫鬟手中拿了一盒白色的膏状在宁思莲面前问道。
“玉兰妆!”慕容裳在身后替她回答,“玉兰妆清雅脱俗,不会很浓艳。”
透过铜镜,宁思莲对慕容裳回以微笑,只有了解自己的知心好友,才明白自己适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