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日出,姬如昌雇了一辆马车送她回了家中,随即又对元恒和司研再三嘱咐,这才放心让她离开,临走的时候,宁思莲将那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递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给你新做的衣裳,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说完猛的上前抱着他,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便顺着文文的手上了马车,和刘氏等人一同离开了闽南城。
瞧着马车渐行渐远,姬如昌拎着包袱的手紧了又紧,这才转身回了驿馆。
刚回驿馆,便见李太医领着太子匆忙前来,立刻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房间,引着二人去了前院。
“如此慌张,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姬如昌让众人坐下回话。
不待李太医回答,姬如繁却抢先道:“二皇子昨夜中了蛊毒。”
“什么?”闻言,姬如昌猛的拍案而起,“可查到原因、送去解药?”
二皇子虽说犯了错,可是毕竟是皇子,哪里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李太医一听他在牢中中了蛊毒,便立刻前去为他亲自解毒,只不过他这蛊毒来的着实蹊跷。
“王爷,二皇子的蛊毒已经解了,稍作修养便可痊愈,只是——”李太医有些吞吞吐吐道。
“有话不妨直说。”
“是,王爷,昨儿微臣已经着您吩咐,将城西的井水倒入解药后给封了起来,下令百姓一个月后方可打开,城中百姓的蛊毒也解了,只是这二皇子的蛊毒不知从何得来?”李太医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尽诉。
姬如繁也是十分疑惑,按理说送给二皇子的饭菜都是有专门的人检查过后才送进去的,为何昨夜突然就中了蛊毒。
“三弟,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我才能悉数上奏给父皇。”
姬如昌自然应了,连忙将看守姬如荣的人带了过来,开始着手审问。
“你们说,昨夜到底出了何事,为何二皇子会突然中蛊毒?”姬如昌指着下首跪着的人问道。
那二人双肩颤抖不停,低着头解释:“回太子,三皇子,昨夜与往日一样,卑职等将饭菜送了进去,便退了出来,然后——”
“然后就怎么了?”姬如繁坐在一旁耐心全无,连忙追问。
“随后二皇子说他口渴想要喝水,卑职就去取了。”
“取得何处的水?”姬如昌皱着眉头询问道。
“是一位挑夫送来的山水,因着城中井水被封,卑职又怕其他水里有异样,便向那挑夫买了两桶水。”
姬如繁和姬如昌闻言,大惊,这挑夫定然非等闲之辈,联想到元恒告知自己那西辽太子已然来到闽南城,突然心中警铃大作。
“可看清那挑夫的样子?”姬如昌拧眉深锁。
“约莫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一道伤疤。”如今他细细想来,那挑夫确实有不妥,“他的手很白。”
手很白,这一点就说明来人肯定是有人刻意假扮,一位挑夫的手怎么可能会白,常年劳作,只有粗糙黝黑才对,如今,看来十有八九是西辽太子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