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醒了过来,宁思莲见他不回答,也不再逼问,将玉枕放在他身后垫着,使他能舒服的靠在榻前。
“如今还有三天,你才能服用解药,这三日你打算如何渡过,万一再像这般昏迷不醒,你让我怎么办?”拉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
“对不起,本王答应你不会再有下一次,昨夜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姬如昌歉然的看着她,见她眼下乌黑一片,就知道她肯定熬夜陪护着自己。
“你的安胎药我让元恒去取来,今日你哪里都不能去,陪着本王。”姬如昌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片刻道,“昨儿问你的话你还未曾告诉我,你是如何知晓张大人要认你姐弟二人的?”
宁思莲趴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道:“是宁怀的师长写信告诉我的,信中提及他曾多次想看宁怀,都被蒋山长给劝住了,说是等着宁怀将童子试考完后,再做打算。”
姬如昌抚摸着她的秀发,绕在手里把玩着,忽的眼神一暗:“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和四弟说,认祖归宗之事需要从长计议,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宁思莲猛的被他的话惊吓住,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你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姬如昌没想到她如此聪明,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道:“此事你无须担心,一切有我在。”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待姬如昌低头看时,她已经趴在自己怀中睡着了,遂抱着她翻身落入榻里,替她盖了薄被,适才打了响指,便有一黑衣人从暗处出来,着了他的吩咐去给元恒传了话。
这一睡,便临近午时,期间有人来敲门,都被姬如昌给喝退了下去。
“醒了?”姬如昌见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神微微涣散,弯起嘴角问道。
与他对视片刻,宁思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睡着了,且还和他同榻而睡,“没有别人看见吧!”
“放心,已经屏退了左右,药已经熬好了,你快起来喝了。”姬如昌想要起身将她的药端来,谁知宁思莲却比他还快,从他身上翻过,立马穿了鞋子,将那安胎药一饮而尽。
姬如昌瞧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打趣道:“没想到,我家莲儿居然不怕喝药了。”
宁思莲将碗放下,瞪了他一眼,低着头收拾好一切:“我去给你做膳食,你都一整天未吃东西了。”不待他回答,便开了门自个儿出去了。
等她走后,姬如昌便将元恒唤了出来:“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王爷,属下已经查到这蛊毒的来源是在城西的一口井里,想来是有人将蛊虫下在了水里。”元恒单膝跪地道。
“此事是否与西辽太子有关?那日在百姓中带头闹事的可是他的人?”
“是。”
单单一个是字,便令姬如昌满脸怒容:“这西辽太子是真不把东周放在眼里了吗,还是说他们以为用蛊毒就能牵制住东周,真是做梦。”
“王爷息怒,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将此事告知四皇子,好让他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