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被司墨拎着后领,立马羞红了脸,想要挣脱,奈何司墨力气大,她双脚悬于空中,根本使不上力气。
“司墨大哥,你快放我下来。”文文蹬着两天腿小声哀求道。
司墨则是拎着她来到了马车前方,正好被宁思莲和刘氏看见,二人皆是诧异:“你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让你留在仙乐楼吗?”
宁思莲示意司墨将人给放下说话,文文得了解脱,眼睛稍稍瞥了站在旁边的司研,低着头心虚道:“昨儿守夜睡迷糊了,醒来便在这儿了。”
睡迷糊了?这个借口糊弄三岁小孩儿都不会相信,谁会睡在箱笼里,还是她们去闽南要用的箱笼,宁思莲一听便知晓她在撒谎,刘氏则是恨铁不成钢。
“文文,娘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刘氏横眉冷对。
文文却没有理会她,站在马车边沿朝着宁思莲行礼道:“姑娘,我来都来了,您总不能让我单独回去吧,所以就带上我,路上我还能给您解解闷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撑着车辕往车上跳,还没听见宁思莲回答,就听见刘氏冷喝:“胡闹,还不赶紧下车,我一会儿拦了马车就送你回城。”
此地离城门不过二三十里地,路上偶尔有行人经过,驻足望着她们。
“姑娘——”文文仰着头看向宁思莲,她都已经出来了,更何况这次,她还特意让陈掌柜和司研大哥帮忙掩护,若是这样被送回去,那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相助。
“宁姑娘,不如让文文跟着吧,索性路上有个说话的人儿。”司研帮着文文说话。
这样一来,宁思莲琢磨了一会儿,便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低着头嗤笑道:“刘婶儿,既然文文都跟过来了,索性就让她跟着,让她一个人回去,您也不放心不是?”
让文文一个人回去,刘氏确实不放心,毕竟文文从来没有独自出过门,可是去了闽南,不就有可能会得了“瘟疫”,虽然她说那是蛊毒,但是谁能保证那蛊毒不会传染。
见她面上露出犹豫,宁思莲立马将文文拉进了车里,对着司研司墨道:“上路吧!”
司研立即领会,立马拉着司墨上了马车,扬起了马鞭,在刘婶儿还没缓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出发了。
文文巧笑嫣然,紧紧的挨着宁思莲坐着,小嘴说个不停无非是说着窗外的花儿好香,天气真好,人真多。宁思莲也配合着她偶尔应一句或者点下头,毕竟谁让刘婶儿虎着一张脸盯着她。
一路上,有了文文的陪伴,偶尔从马车里传出娇笑声,众人这才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些。
因着宁思莲怀着身孕,更多的时候,司研每路过一个茶寮或者小镇都会停下来,让她下去歇歇,这个时候,刘氏就会问茶寮的老板借小炉子为她熬药,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二日到了闽南城门口。
来人将她们拦在了城外,因为蛊毒一事,北平王和太子特意下了命令,任何人进城都要严格盘查,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