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盛见她已经安稳的坐在了马背上,上前一步,牵过了香兰手中的马绳子道:“我来牵着你家小姐过去。”
香兰低头道:“是,四皇子!”
“一会儿赛马的时候,你若害怕便紧紧抱着马脖子,若是从马背上掉下来,也不要乱动,马儿是不会践踏人的。”姬如盛在前面牵着马嘱咐道。
“嗯,好的!”慕容裳坐在马背上望着他的背影。
姬如盛将她牵至于此,和姬如聘并列,瞧着她小脸煞白,不由叹了一口气,“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要!盛哥哥,你信我就是!”她是打定了主意,怎么可能临阵退缩。
“行了,你们再聊下去,天都快黑了!”姬如聘在一旁不耐烦道,“规则很简单,从这里一直到前面插旗帜的地方再回到原点,谁先到,谁就赢。”
“好!”
“你来做裁判!”姬如聘指着段南山道,在场的几个人都向着慕容裳,唯独他,刚刚姬如荣伸出手要打自己时候,幸好是段南山将他给拦住了。
“属下遵命!”段南山拱手。
瞧着二位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段南山一声令下,只见姬如聘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而慕容裳则是落在她身后。
虽然这场比赛没有任何悬念,可是姬如荣还是有些期待,毕竟,他又看到了慕容裳不同寻常的一面儿。
香兰和春琴也是十分紧张,瞧着慕容裳坐在马背上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她们的心也提的老高。
姬如盛则是盯着慕容裳的身影不放,一颗心从未如此跳得这么快过。
眼瞧着到了插旗帜的地方,姬如聘率先夺了旗帜,回头看了一眼慕容裳,对着她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你可就不只是输,而是小命不保!”
慕容裳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发髻微微散乱,双手因为紧握缰绳而出了许多的汗,她不停的踢打着身下的烈风,可是由于脚法不当,烈风根本毫无追上姬如聘的可能。
终于她也夺了旗帜,只和姬如聘相差一个马身子,瞧着那终点越来越近,耳边的风与嘲讽声呼啸而过,慕容裳毫不犹豫的拔下了发髻上的芙蓉发钗,一下子扎进了烈风的脖子上,涓涓血水从她的手里溢出,烈风吃痛,长鸣一声,双蹄抬起,将众人吓了一跳,慕容裳连忙抱紧烈风的脖子。
烈风吃痛,落下双蹄,疯了一般的往终点跑,连带着惊住了姬如聘的马儿,姬如聘没有反应过来,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马儿的蹄子踩在了她的后脚跟上,啪的一声,姬如聘痛喊出声。
公主落马,那可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一旁的宫女和侍卫们吓得赶紧上前扶起她,就连姬如荣也吓得跑了过去。
“如聘,你没事儿吧?”
谁也没有注意到,慕容裳已经到了终点,只是,烈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姬如盛趁乱用石子点了烈风的穴道,这才制止了它的躁动,上前和春琴扶着慕容裳下来。
“你就是这样来赢得这场比赛的,不要命了么?”姬如盛瞧着她发髻散乱,手里还紧紧捏着那支发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第一次对着她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