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居然进了贼,那你可有无大碍?”徐掌柜连忙起身四处打量她,又觉得这样不妥,清了清嗓子道,“用不用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瞧一瞧。”
宁思莲闻言,摇了摇头道,“有如昌在,好在那贼人只是偷了几个四月番和一些番椒就跑了,只可惜弄坏了我家的窗户,这不,我才拉着宁怀来城里买纸,顺便来问问掌柜的您。”
“这——”徐掌柜略微沉吟,摩挲着下巴,他种这些东西,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排除了家里人,那就只剩下。
“怕是白文和白武他们!”徐掌柜突然起身拍着石桌子道。
“他们?怎么可能?”宁思莲不信,这白文虽说小心思多了些,可不至于为了那几个果子,就派人来谋财害命,更何况,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请人。
徐掌柜见她不信,立刻给她说了刚才的在前面的情景。
“你是说白文和白武投靠了迎风楼?”
“没错,不然他怎么敢来知味斋耀武扬威?”徐掌柜愤懑不平道。
宁思莲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细细的在心中揣摩,恐怕白文白武只是迎风楼的棋子,真正派人来偷东西的应该是迎风楼背后的主子。
“徐掌柜,这迎风楼你知道多少,可以告诉我吗?”宁思莲开口询问道,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徐掌柜压低了声音,凑近宁思莲道:“我听说这迎风楼是皇宫里的一位皇子开的,但是具体是真是假还不得知。”
“你从哪里听说的?”宁思莲睁大了眼睛瞧着他,这等大事他都能听说。
“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拿的花糕么?”
“嗯,怎么了?”
“那花糕就是出自宫里的御厨之手,坊间的厨子哪里做的出来这等金贵的吃食,更何况,我有一次还瞧见那宋掌柜低头哈腰的送了一位公子从后门走了。那公子的气派,啧啧......”
“怎么了?”徐掌柜的话成功勾起了宁思莲的好奇心。
“他那气派我瞧着确实像宫里的人,而且,隔远了看,似乎还与你家先生有些像!”徐掌柜想起那天躲在旁边瞅着那人的相貌,不由称奇。
“胡说!”宁思莲险些打翻手里的茶碗,那茶水有一些洒在了手背上,瞬间烫了一个红印子在上面。
宁怀见了在一旁惊呼,“姐姐,你没事吧?”
“怎么这般不小心。”徐掌柜见她被烫伤,连忙唤来伙计,“去取些冷水打湿了帕子过来。”
“是,掌柜的。”伙计应了,不一会儿便拿着帕子过来,递给了宁思莲。
“没事儿,只是不小心烫着了,不碍事!”宁思莲捂着凉帕子,心不在焉道。
“没事儿就好,不然我可不好和你家先生交代!”徐掌柜见她确实没大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思莲,你那日给我的四月番,我尝了,味道确实不错,不知道,那八十亩地,什么时候能结出果儿实来,我怕......”
今日白文和白武这样一闹,他心中惴惴不安,恐怕他这独一份儿,要被别人占去了。
宁思莲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徐掌柜放心,再过一个半月,那四月番就可以来采摘了,到时候我会让连七通知您。”
“唉,好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有了宁思莲的准话,他这心才落地,不过,那迎风楼自个儿该如何应对呢?毕竟他的后台如此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