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侍卫受了重伤,一路策马飞奔回城,生怕身后的元恒追了上来。
到了皇宫外,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翻身下马,然而守着宫门的御林军却将他拦了下来。
“你是何人?这么晚了敢擅闯宫门,该当何罪。”
“瞎了你们的狗眼!”黑衣侍卫拿出腰间的令牌,顺便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皮。
那守门的御林军见他手里拿着令牌,立刻拱手道:“原来是段统领,小的一时眼花没看清是您!”
“少废话,让开!”段南山一把推开二人,往二皇子宫中去了。
他一走,左边站着的一个御林军便小声询问道:“刚刚进去那人是谁,怎么这么嚣张?”
“呵,他是御林军副统领的弟弟,段南山,没想到他居然被人打成这样。”
“哦,怪不得,不过他这是被谁打的?”
“行了,好好守着宫门,哪里那么多的话。”那御林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谁关心他被谁打成的重伤。
姬如荣正在书房里看着刚刚递上来的密报,便听见宫人来报,说是段南山有要事相告。
“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外面的两个侍卫打开,段南山解下配刀走了进去。
“给二皇子请安!”段南山对着坐在案桌后的姬如荣行了一礼,随即便咳出一滴血来。
姬如荣瞧他这样,不由露出一抹厌恶之情,“本宫不是让你去柳村查探吗,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了?”
段南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手上的包袱递上前去,对着他道:“二皇子请看,这就是宁思莲屋后种的作物,属下摘了一些回来。”
“这就是西辽的东西,长得怎么这么难看,能吃吗?”姬如荣拿着番椒看了又看,拿在鼻子下方嗅了嗅味道。
“属下不知。”
“算了,明儿个问问翰林院的人,说不定他们能晓得一些。”姬如荣将番椒丢回了包袱皮里,“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莫非她们家也有侍卫?”
被他提及,段南山一双眼睛发亮,对着姬如荣道:“二皇子猜,此番属下前去看见了谁?”
“别和本宫打哑谜,赶紧如实说!”
“北平王!”段南山扯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笑来。
“不可能!”姬如荣拍案而起,惊得门外的侍卫闯了进来。
“二皇子,您没事吧!”
“滚出去!”姬如荣对着闯进来的侍卫吼道。
“是,属下告退。”两个侍卫见他发了火,又见地上跪着的段南山,互相对视一眼,便齐齐退出。
“你没有看错吗?那真的是姬如昌?”姬如荣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的问道。
“属下不会看错,那就是北平王。”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姬如昌低声喃喃自语,这北平王明明被自己派去的人给杀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柳村,既然他还活着,为何不回京城,不回宫中和父皇禀告。
“你这伤是被他伤的?”姬如荣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不是,是被他的护卫所伤,属下是在闯进他们的房间时,被发现了。”
“那他可知晓你的身份?”
“应该是不知的。”
姬如荣坐回椅子里,手指紧紧攥着把手,“你是说他们的房间,房间里还有谁?”
“宁思莲。”
“哦,这倒是有趣极了!”姬如荣嘴角噙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