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眼瞧着就看不见了,宁思莲将碗筷收拾好,起身道:“今儿个不如就先到这儿吧,大伙儿回去歇着吧!”
白武伸了一个懒腰,“我早就累的不行了,回去肯定倒头就睡!”
“那可不行,先洗了再说!”他们兄弟二人睡得是宁怀的房间,她可不想被二人埋汰了。
“成,听你的!”白武瞟了一眼自家大哥。
“冬青大哥,咱们回去吧,明天再弄,今天辛苦你了。”宁思莲对着还在收拾的冬青道。
“嗯,我和连七将这些弄好了就走。”
众人瞧着散乱的竹子,也自发的跟着冬青和连七动起手来摆放好。
一行人打着火把回了家,宁思莲先让众人进去后,便将火把递给了冬青,并嘱咐他路上小心。
“我明日一早就去。”冬青接过那火把,撂下这句话后便走了。
瞧着他越走越远,宁思莲这才关了门。
该来的总是躲不了。
除了上房还亮着灯,其他的屋子里已经熄了。宁思莲敲了敲书房的门,在门外问道:“宁怀,姐姐可以进来吗?”
“嗯,进吧!”宁怀将桌子上的纸赶紧收了起来。然而那沾着墨汁的毛笔却出卖了他。
“还在练字呢?”宁思莲走在他对面问道。
“嗯,姐姐还不睡吗?”
睡?她确实困了,只是她不敢回房啊,只好来这儿先坐会儿,期盼着回去后,姬如昌已经睡下了才好。
“不困,姐姐来找你说会儿话!”
“哦,那姐姐要和宁怀说什么?”他又重新拿出一张宣纸,铺平了。
“额,这个?”宁思莲无语望天,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东扯一些西扯一些,“怀儿,以后想做官儿吗?”
宁怀握着毛笔点了点头,开始专心练字。
“那你想做什么样的官,是文官还是武官?唉,还是文官吧,当武官要上阵杀敌,打打杀杀的不好。”宁思莲坐在对面自言自语。
“怀儿这么努力,肯定能中状元,到时候我就是状元的姐姐,哈哈,想想就好威风。”宁思莲双手捧着脸,胳膊撑在桌子上打量着宁怀。
宁怀被她看的毛骨悚然,看来今晚是练不了字了,将笔墨纸砚收起来,离开桌子道:“姐姐,怀儿困了,要休息了,你回房吧!”说着居然打开了门请她出去。
宁思莲说的正在兴处,哪里想回去,挪了挪凳子,始终不想离开,“要不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用了。”宁怀伸出手打了一个哈欠。
瞧他真的困了,宁思莲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在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真的熄了灯,这才慢吞吞的移步到自己的房间。
“咳咳,我能进来吗?”谁曾想有朝一日进自己房间还要询问的,不过她也是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
里面没有出声,想来应该是睡了,宁思莲轻轻的推开房门,刚踏进一只脚,就看见姬如昌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握着书。
“你还没睡啊?”干笑了两声,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在等你!”姬如昌将手里的书放下,看来日后要嘱咐宁怀早些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