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夭两人来到了停机坪,就看见了老当益壮的二位走下飞机。
白如水穿着一身花衣裳,脖子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取下的大花圈,头发半白,带着墨镜,还能看见手臂上的肌肉,身体十分硬朗,一点都不显老。
燕河风一身长裙,落落大方,肩上披着披肩,华贵中带着优雅,半白的黑色卷发披散在肩膀上,眼角有些许皱纹,却韵味犹存。
“爷爷,奶奶!”白夭笑着跑了过去,扑到了二老的怀中。
“哎呀,小夭,你竟然没死!听到文旭的消息我们就赶回来了,让爷爷好好看看!”白如水摘了墨镜,给了白夭一个大大的拥抱。
“亲眼看见了,我这心中这石头才落下来。”燕河风抓着白夭的手,上下打量了她好久,确信这是她的小夭,心中顿时万般感动,
老天有眼,让他们的小孙女回来了!
“爷爷,奶奶。”卞沉渊也主动出击,说话声引起了二老的注意。
“嗯?”白如水脖子一歪,看向了卞沉渊,这个人又是谁?
“爷爷奶奶,这是我丈夫,你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和他成婚了,这事说来话长。”白夭莞尔一笑,白如水却将她拉到了一边。
他偷偷瞄着卞沉渊,问道白夭:“那是你老公?该不会是救命恩人什么的,然后你以身相许吧?”
“不是啊。”白夭摇着头,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会不会喝酒?”白如水目光晶亮地看着白夭,白夭都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千杯不倒。”白夭悄声说道,爷爷这爱喝酒的毛病还是没变。
“哦?”白如水目光更亮,看卞沉渊忽然就十分顺眼,就见他轻咳两声,双手背在身后,来到了卞沉渊的面前。
“走,去喝两杯!我请你喝我藏了八年的好酒!”白如水一挥手,就见卞沉渊手中变出了一壶酒。
他是瞬间就看穿了白如水的喜好,说道:“这是千年陈酿,我请您喝,我还有很多,您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千年?”白如水惊诧了,这家伙还是正常人吗,这是假的吧。
白夭则拉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解释,虽然这事情很玄。
听完之后,白如水只觉得卞沉渊越发顺眼,他当即就拉走了卞沉渊,想喝他珍藏的百种佳酿。
“爷爷这么喝,会出事吧。”白夭抽着嘴角,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那些酒可醉人了,她都喝不了多少。
“别担心,他自己炼制的醒酒丹还有不少呢。”燕河风拉起白夭的手,笑道:“让奶奶好好看看你,真是想死你了。”
看见燕河风和蔼的笑容,白夭就不免想到了陆笙婉,早上白文旭就提起过,陆笙婉拿着奶奶的积蓄跑路逃债了......
“奶奶,陆笙婉她......”白夭话还没说出口,燕河风就打断了她。
“哎呀,都是小事,你能回来就好,那种社会败类,就不必在乎了。更何况,我们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她,可能逃到国外了。”燕河风摇摇头,那女人手段了得,将自己藏得很好。
“逃到国外,我也能把她带回来。”白夭自信一笑,对方就算有枪有炮,她也不怕。
“太危险了,还是以你的安全为主啊。”燕河风叮嘱道。
白夭和燕河风聊着天南地北,平静的夏夜萤火闪闪,皓月皎洁。
两人已经完全熟悉了白家,因为家人的热情,白夭和卞沉渊还在家中多呆了两天,他们才肯放两人出去。
距离白家大院最近的是F城,也是国内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夜晚更是灯红酒绿,万家灯火阑珊。
这里也有着全国最大的地下黑市,通常都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只要有钱,在这里就能为所欲为。
白夭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寻找到了入口,不过在来之前,两人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
只见白夭头发披散,穿着一身黑色露肩的过膝长裙,性感高傲。原本她想换短裙的,但还是被卞沉渊强硬地给拦下了,能露个肩膀都是她和他讨价还价的最后结果。
而卞沉渊一头紫发高束,穿上了西装,站在白夭的身侧,像是她的保镖,尤其是他因为白夭过于“暴露”而臭着的脸,更是让人看着心中胆寒。
黑市的入口是一个酒吧,此时音乐正狂欢,舞女在台上跳着钢管舞,引起旁边男人们的暧昧哄笑。
空气中夹杂着各种味道,引人不适。
卞沉渊一到这种地方,就皱紧了眉头。
“你以前有来过这种地方?”卞沉渊问道,这里乌烟瘴气的,比那些烟花楼还不堪。
“咳,没来过,我也是头一次。我听我爷爷说,这黑市的幕后之主在各国都有眼线,花点钱而已,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女人了。”白夭小声说道。
“哎呀,这么帅的哥哥,来喝一杯吧。”旁边有个穿着超短裙的妩媚女人正想挽住卞沉渊的手,却直接被他一股灵力给震开,撞到了吧台边,就这么晕了过去。
“砰!”
她手中的酒杯也摔落,发出了清脆的炸裂声。
这一异变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喧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两人。
白夭眨了眨眼,看着卞沉渊黑下来的脸,连忙拉过他的手安抚。
“怎么了,谁又闹事啊?”
这时候,酒吧的老板走了出来,他肥头大耳地,衣襟上还有鲜红的口红印,一脸不爽的表情。
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四个保安。
“老板,这两人砸场子。”一个服务员指着白夭两人,悄声说道。
老板小眼睛一眯,盯在白夭身上,忽然就移不开目光了,脸上挂起了猥琐的笑容,搓着手走到了白夭面前。
“美女嘛,发点脾气正常。来,我们进去喝一杯,你想喝什么,我请客!”
那姿态属实恶心到白夭了,就见卞沉渊一抬手,一记灵力如子弹般直接贯穿了他的双目。
“砰——”那老板双目宛如血洞,僵着身体就这么倒了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后就听见有人惊慌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众人惊叫着四散逃离,朝着门外挤去,有些人甚至都来不及提裤子,场面十分混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