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神色得意,霍靳琰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当着她的面,一个劲地说她不如krista。
她秦笙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你敢讽刺我,我就当你奶奶面揭你老底!
霍靳琛轻笑一声,不知是不是讽刺霍靳琰。
他搂着秦笙的腰,轻声催促:“爸还在楼下等我们,走吧。”
“你叫什么爸,那是我爸!”
“好。”
霍靳琛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一扬,深褐色的眼瞳里闪过某种光亮。
他改称呼也只是时间问题。
霍靳琰的母亲在楼下招呼着客人,看到霍靳琛,她眼底划过一丝怨毒。
但那目光转瞬即逝,柳叶眉微弯:“靳琛,你今晚不留下来吗?我们一家人很久没好好聚聚了,你也正好和我们好好说一下你和秦小姐的事。”
“下次吧,我公司还有事。”
霍靳琛护在秦笙跟前,浓密修长的睫毛覆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丝丝凉薄。
秦笙看到秦韩川,挥手打了个招呼:“爸!”
秦韩川已经替秦笙多多少少推了不少邀请,听到乖女儿的呼喊,他眉眼一弯,意气风发:“抱歉各位,我们下次再约。”
工作室的合伙人把秦笙之前换下的礼服交给她:“今天自爆身份真的没事?”
秦笙语气轻松:“放心吧,有霍家这个例子在这里,他们就想找我设计,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走了。”
“嗯。”
霍靳琛微蹙着眉,这个工作室合伙人,是个男的。
“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嗯?”
“工作室。”
“毕业之后吧,两三年了。”
“我要合伙。”
霍靳琛冷眸微勾。
秦笙想笑,打趣道:“不用了,我的工作室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跟我合伙,就要准备资金打水漂的准备。”
“这不是赚了二十个亿吗?”
他和霍靳琰两人给的酬劳,可不是小数目。
谈到钱,秦笙的眼睛亮了亮,她双手相握,交叉越过脑后,伸了个懒腰:“所以最近不打算开张了。”
秦韩川摆脱那些应酬走来,微沉着脸,他的声音陡然在秦笙背后响起:“乖女,你是krista的事一直瞒着老爹呢?”
“老爹~”
秦笙讨好地握着秦韩川的手:“surprise!这下你在老朋友面前倍有面子了吧?”
秦笙嘻嘻笑,对着她那张笑脸,秦韩川实在无法生得出气来。
他捏了捏秦笙的脸颊肉:“哼。”
知道秦韩川也被瞒在鼓里,霍靳琛的心情突然好受了许多。
秦韩川:“以前知道你在外面开工作室,没想到这么有来头,不愧是我秦韩川的女儿!”
“那当然,我可是珠宝世家的千金,怎么能输给其他人?”
秦笙和秦韩川亲密无间,但秦韩川没忘了他答应霍靳琛的事。
今晚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可他还没提,就被秦笙抢先:“爸,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跟他说。”
“哦?”
秦韩川意味深长地笑,秦笙轻轻推了推他肩膀:“爸,你别多想。”
秦韩川:女大不中留啊!
秦笙压低声音,凑到霍靳琛耳边:“你答应我的,只要我跟你承认了婚约的事,你就要让我打回来。”
打屁股之仇,一定要算!
霍靳琛低声笑,他眉峰微微皱着,显然有些无奈:“好。”
霍靳琛轻轻地揽过了秦笙的纤腰,动作突然有些艰难。
秦笙看霍靳琛脸色有些不对,之前光线太暗,她以为是光线问题。
可现在看起来,霍靳琛的呼吸似乎也有点……
“霍靳琛,你别给我装晕啊!”
江棋初皱眉,扶着霍靳琛:“还愣着干什么,快开车送他去医院!”
……
医生一通检查,确定霍靳琛是花粉过敏,但好在吸入的份量比较少,情况才不太严重。
季臻和阮铭山敲了敲门,提着果篮进来。
秦笙:“你们好。”
季臻生人勿进,微微颔首,放下果篮。
阮铭山话比较多,活络气氛:“老三媳妇,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阮铭山,他是季臻。”
“秦笙。”
握手之后,江棋初推门而入:“来了。老三这边我照顾就是了。你们可以先回去。”
阮铭山和季臻对视一眼:“老三都有媳妇了,你就别打扰人家小两口相处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江棋初声音带着一点鼻音:“什么老三媳妇,八字没有一瞥的事情。”
秦笙:“那个……”
阮铭山笑,云淡风轻:“我们四个里面,他和老三的关系最好。老三小时候有一次花粉过敏险些没了命,所以他很担心。昨天没吓到你吧?”
秦笙摇摇头,她没说,那花粉香包是她故意戴在身上的。
她以为霍靳琛对花粉过敏,就不会接近她,更不会认出她。
明明她的变装措施做的那么成功,可他却一眼认出了她……
所有事情到底是因她而起,霍靳琛也是因为她才躺在这里。
秦笙低下头,恳切地认错:“是我不好,让他沾到了花粉。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秦韩川推开门,试探性问:“乖女儿,那爸爸先回去了?”
两人相处的静谧时光,还愁不能速度增进感情?
秦笙淡淡嗯了一声,江棋初脸色好看了些:“我明天再来看他。”
VIP病房里剩下秦笙和霍靳琛两人,他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是秦笙从未见过的。
但联想今晚的事,秦笙对霍靳琛不禁多了几分心疼。
她对着昏迷中的男人,平静的眼眸涌起波澜:“你在霍家并不好过吧,在外人面前你虽然很风光,是霍家的家主。但是我看的出来,霍家那些人个个都不是良善的角色。”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但是在家人的压力下,你还能坚持带我回去,在所有人面前给我面子,给秦家面子,我真的很感谢。”
此前的她只顾着自己,一直想要解除婚约,却没想过,霍靳琛为她在背后承受了多少压力。
她参加寿宴是为了给秦家争一口气,而他是为了自己的坚持。
“霍靳琛,为了一个从不考虑你的女人,你做的一切值吗?”
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那么任性了。
秦笙拉着霍靳琛的手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阳光从窗外倾泄进来,照在相携而眠的两人身上。
护士打开门,看到这一幕美好的景象,不忍打扰,轻手轻脚合上了门。
霍靳琛长睫轻颤,他睁开眼,动了动手腕,却好似有什么重物压着他。
他偏过头,看到床边睡着的秦笙,竟有几分不真实。
原来昨晚,他不是幻听,她真的在他身边,跟他说了一晚上的话。
虽然后面他还梦到秦笙躺在病床上,乖乖地撅起屁股,让他……咳咳。
霍靳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突然心生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