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不退钱就想走,没门。”张王氏小心地把张老太扶起来,眼见伙计坐在驶使的位置,扶她的手自然一松,朝马车冲过去,双手死死的扒拉着车拦,不让它动一分。张老太颤抖着只觉得眼前一暗,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这次是真的昏了。
林曦撇撇嘴,朝张王氏走过去。
她站在张王氏身后,伸手拍拍的她的肩:“需要我帮忙吗?”
张王氏扭头一看,见是林曦开口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早不是我张家的人啦,哪凉快哪去。”
“你出得起钱吗?”林曦鬼魅地问。
“反正这车是我先看的,就是我的。”
“是吗?”林曦扭动一下手碗,再掰一下手指关节,顿时听见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她一听吓得毛骨悚然,不停吞咽口水。她虽然横,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二次见。她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上次是,这次也是。
她强撑着死拉着车拦不松手。
“也行,那就去衙门县老爷面前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说清楚吧。恶意污告的话轻则打三十大板,重则和亡命天涯的男犯人关在一起,也不错。”林曦顿扬抑挫声情并茂地说道。
“我不要去,我不要打板子。”张王氏突然像疯了一样松开死拉着车栏的手,喃喃自语。
林曦莫名其妙这人又出什么妖娥子。只见她嘴里不停地唠叨道:“我打死你,我要打死你,你怎么不去死?”
“曦丫头,你受苦了活该她这样,老天都看不过。”张婶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怜惜道。
“曦丫头,我们错怪你了,你就把它当玩笑话过了吧。”张李氏平时与张王氏走得最近,经常明里暗里给原主小鞋穿,哼落到我手上,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张李氏你真会开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你忘了你曾经陷害我被打,害得宝贝三天没东西吃,说上三天都说不完呢,这些你都忘了吗?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怎么办好呢。”林曦清冷地说道,双手放在一起。张李氏吓了一跳:来了,来了,这会真的死定了。说着,她不用林曦动手,自己抽起了自己的大嘴巴。
同行的妇人立刻闭嘴不语,悄悄后退几步,与林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曦很满意他们的状态,至少自己以后不用与她们周旋。
“林姑娘,对不起都是我失误,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伙计和做工的人一起卸了青砖。他满脸愧意地站在林曦不停的道赚。
“你不用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能够说出来的委屈便不是委屈。再说解决了不是,耽误了你半天的时间,跟我们一起回村长叔家吃饭吧。顺便我把钱给你带回去。”林曦释然一笑,她不喜欢与人为恶,前提是别人不惹她。
她心情特别好,终于替原主和宝贝报了几箭之仇。她眼角带笑,步伐轻松,走到忙碌的李师傅面前:“李师傅,你看还需要多少青砖啊?”
“如果全用青砖的话最少要用一万多,如果丫头相信我,再订两千就行了。”李师傅胸有成竹道。
“好,我听李师傅的。再订两千青砖。”
“林姑娘,你真的还要咱东家的青砖?”伙计简直不敢相信,刚才他是胡弄张老太才说还有一批货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老天真的掉了一个大馅饼,幸福地砸向了他。
“那么开心?”林曦好笑。
“当然啦,你再订二千,那我这个月的月钱就可以加一两银子,我娘我爹,还有我弟弟妹妹的日子都能好过些。”他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你家在张家村?”
“不,我是李家村的,我叫李树。我们那儿的杂草杂花太多,田地少,好多像我一般大的都外出做工了。”李树说着,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不舍。
“杂花杂草?你改天送货时可以采一些带过来给我看吗?”林曦听罢双眼一亮,被他说的杂花杂草吸引住。
“还有一种花儿特别漂亮,可是有刺,扎得手好痛。”李树心有余悸道。
“带刺的玫瑰,居然这么轻易的找到了。”林曦太开心了,铜玲般清脆的笑声传出远好远。
青山镇
张启林在后院与伙计过称,对帐。小家伙跟他打了声打呼就自己歪歪斜斜地上楼了。张掌柜站在大厅吩咐伙计做事,眼见小家伙一个人站在楼梯下。他几步走过去表示要帮忙,居然被小家伙严词拒绝了,而且拒绝的理由让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