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听到年氏的话,眉头一蹙,冷声问道,“年氏,你是说孩子没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年绮兰听到四爷冷冷地叫她年氏,就知道四爷已经动怒了,她的哭声不由得顿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四爷动怒了才好,越怒越好,只有他的怒火够大,等下处置起李氏来,才会越不留情面。
如果四爷连丝毫的怒气都没有,那她的孩子不就白死了吗?
若没有足够的怒气,他又怎肯处罚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儿子傍身的,如果不是足够大的错,又怎可能动摇得了她的位置?
年绮兰轻轻地垂下眼,遮住眼中那一抹深沉的算计。
四爷见这个年氏只是一个劲地哭,也不答话,他心中更觉得不耐。
他随手指了一个丫鬟说:“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四爷点名的红莲,连忙跪下来回话:“回……回王爷……是……是李侧福晋……是她……是她故意撞倒我们年侧福晋,我们侧福晋才会……才会滑胎的。”
红莲边回话边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瞧年氏的脸色,见她露出满意的表情,红莲心下狠松了一口气,若是她的回答让主子不满意,到时候可有得苦头吃。
四爷听到红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年氏,当真是李氏故意撞的你?”
年氏咬咬嘴唇,有些不确定地说:“爷,妾身也不知道李姐姐是不是故意撞倒妾身的,但是妾身确实是被她撞倒在地,才没了孩子的。”
年氏表面上说是不确定,但实际上,却是肯定地告诉四爷,年氏的孩子的就是被她撞掉的。
四爷听了,眼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他怒声说道:“来人!去把李氏给爷叫来!”
“不必了!妾身已经来了!”李氏寒着脸,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四爷见到李氏,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他冷声问道:“李氏!你可知罪?”
李氏踩着高高的花盆底,摇曳生姿地走到四爷的面前,不慌不忙地给四爷行了个礼说:“王爷,您要定妾身的罪之前,是否也该给妾身一个辩解的机会呢?您总不能只听年氏的一面之词就定了妾身的罪吧?”
四爷听到李氏的话,脸上怒容稍敛,“难道你还想狡辩?”
“狡辩?难道妾身在王爷心里就是个无理搅三分的人吗?您又怎知我手上就没有证据呢?您又怎能一口咬定妾身就是在狡辩呢?”
年氏听到李氏说有证据时,哭声不由得顿了顿,心里有些慌乱地琢磨,李氏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她是真的知道什么吗?还是想借故为自己开脱?
这滋味姐姐也尝试过,因此姐姐十分理解妹妹此刻的痛苦,姐姐以前当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妹妹长了一副纯良的模样,内里却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李氏的话可谓是石破天惊,让周围的奴才听了,脸都吓白了,听到这样的皇家隐秘,他们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