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女人的声音软的像是一汪清水,“震天!”
她一声声的呼唤着自己身上人的名字,过了良久,两个人紧紧拥抱,赤身裸体,好似是要把对方,揉进互相的骨血之中。
柳震天亲吻着怀中人的额头,一脸宠溺。
“再过一些日子,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柳震天好似是想到了自己黄袍加身,坐拥天下,袖手河山的潇洒模样,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这些年,委屈了你!”
“无妨!”女人扭动着腰肢,紧紧地依偎在柳震天的怀里,听着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微微出神,“日子愈发近了,我心里,也不知怎的,分外不安,总觉得这是要出事了!”
“别怕!”柳震天一脸柔情,“能出什么事儿?那儿皇帝已经罢朝七日有余。只怕,不等我动手,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了,你且信我,不要担心,这些事情,我心里自有计较!”
这个男人向来自信。
柳雨柔轻笑几声,从柳震天的怀里探出头来,只见得一张粉团似得小脸,眉眼弯弯,眼波流转,风情无限。真乃人间尤物。
“好,我信你!诸事小心便是,就算是罢朝,也不见得病入膏肓,怕的就是他对你一清二楚,将计就计,这可不是我恶意揣度,毕竟,诸事皆有万一,还是当心些的好!”柳雨柔叹了口气,“这事儿愈发难了!”
“莫怕,莫怕!”柳震天在对待柳雨柔的时候,仿佛是在哄着一个幼儿,分外耐心,这还不止,那脸上的疼爱也不是装出来的,他对怀里的这个女人,乃是动了真心的。
“等那儿皇帝一命呜呼,这一切就简单的多了!”
“那边可派了帮手过来?”柳雨柔朝着柳震天看了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柳震天的胸口,“若是没有,我催催他们好了!”
“还有些日子,不着急,何必费心管这些事情!一切有我!”柳震天轻声一笑,“你啊,你啊,有好好的安稳日子,偏偏要管男人的事情!”
“谁说女子不能参与其中?这话我就不大爱听了,我以为,你不是不同的!”柳雨柔背过身子,那背雪白雪白,看的柳震天心里一动,凑上前,亲吻着柳如烟的背部,缠mian悱恻。
“我知道你的心!”柳震天只是笑,紧紧地抱住了柳雨柔的腰肢,软弱无骨,心里的眷恋愈发深了,“再等一段时间,我们之间,再也不必这样!这对你不公!”
柳雨柔娇笑两声,也不说话,既然男人有这样的想法,那就足够了,何必多费唇舌,不管是何种男子,都不大喜欢女人啰嗦。
柳雨柔深谙此道,从不多说一句。
胡氏日日闹腾,在书房里头找不到柳震天,就跑到了云雨阁来。
外头守着两个青衣婢子,见着胡氏,只福了福身子,道了声好,对于那张可怖的脸,都没有太多的吃惊,好似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让开!”胡氏看着那两个丫头,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不禁愤恨难当,现在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成想,不过就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可恨!
青衣婢子无动于衷,依旧是自顾自地站着。
胡氏顿时就是火冒三丈。
“难不成我见我自己的女儿都不成了?”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看向胡氏的眼神,愈发冷漠。
“小姐正在练舞!”
这话说的是最最挑不出错来的,毕竟,都知道他们这位大小姐,日后是要进宫去的。
“呵,练舞?”胡氏冷眼看着那两个丫头,“那又如何?我乃是她亲娘,见也见不得了不成?当真是可笑得很!况且,老爷不也在里头么?”
那两个丫头脸色变了又变。
胡氏知道自己说中了,脸色愈发冷厉。
加上那么一脸子的黑疤,愈发显得狰狞可怖。
柳震天听到了底下的动静,眉头紧蹙。
那胡氏现在是愈发放肆了,当真是旁若无人,到哪都敢撒野!金玉娘被胡氏吓得已经辞工回去了。现如今,又开始跑到云雨阁来胡闹。
柳雨柔不徐不疾地穿好了衣裳,三寸金莲踏在软缎子上分外诱惑。
“怕是来找你的!”柳雨柔冷笑两声,“那书房的护卫是该换了吧,这样守不住话,要来作甚!”
“莫要动气,我将她打发了去!”
柳震天忙忙奔下楼去。
果然见着胡氏大喊大叫,头发撒乱,一张脸子黑白交杂,分外怖人。
“雨柔练舞那样坚信,你倒好,不怜惜几分倒也罢了,到这里来撒野作甚?”
胡氏见着柳震天,骇笑两声。
可不是么?
她哪里是一个好娘。
“我不过是来找你罢了!”这话恁的心酸,“我这张脸,若是再不找神医医治,怕是再也好不了了,我们夫妻多年,念在我为你生了两个女儿的份上,你也该给我一条生路不是?”
女儿!
柳震天浑身一颤,看着胡氏的眼神带着几分悲悯,几分愧疚,就是没有怜惜。
“也罢!”柳震天摆了摆手,“我替你找神医来,现在雨柔歇下了,你若是想来看她,明日吧!”
“难不成我现在见自己额女儿都要看着时间来么?”
“你不是说要帮着雨柔进宫选妃?一众贵女都是才貌双全,若是想要脱颖而出,自然要煞费苦工,我原以为你是知道的,现在看来,你好生糊涂!”
糊涂!
胡氏省的柳雨柔是她的指望,也不多想,只是点头,本就是来找柳震天的,毕竟是她自己生的女儿,胡氏也不防备,只是点头。
心里想着,只要是有柳雨柔在一天,这柳震天,也不至于那样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她这么一副鬼样子,也不怨得柳震天避而不见。
月灵国皇宫,永天殿。
也不知道柳如烟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子,一来二去的,这张脸倒是好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晦暗无光,里面的蠕动也几乎看不见了。
南宫钰在铜镜中看着自己的脸,慢慢幻化成了柳如烟的模样,噘着嘴,虽然泼辣,却也十分可爱。
明明是那样小的一个人,却知道的那样多。
唐风跟渠星在后头看着,也是一阵惊喜。
原本只是尝试一番,没成想,倒是成功了,这张脸,几乎快要痊愈了。
那柳如烟说的乃是一个月的光景,谁知道更快。
“主子,看样子,是快要痊愈了!”唐风不禁有些欢喜,“没成想,二小姐当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嗯!”渠星虽然冷面冷心,却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欢喜,笑了笑,这一次,可算是有了几分指望,“等会子二小姐来了,定要好生谢谢!”
“可不是,你这段日子,可没少给二小姐脸色,没成想二小姐那样随和,不与你计较!”
南宫钰只是淡淡地笑着,那个丫头,果然有几把刷子,这就是造化。
天一擦黑,柳如烟就迅速跳出了院子,只是才跑了没几里路,就觉得周遭都是暗卫。
呵,可算是完了。
没成想,这么多天没有半点故障,今儿个倒是被人给盯上了。
柳如烟故作不知,只是脚步愈发快了。
猛然想到南宫钰说的话,这些会家子,大抵都是武林高手,乃是会内功的,她再怎么快,到底抵不过人家惊人内力。柳如烟心里发冷,在这个没有枪支的时代,她就算是个神枪手,也是枉然。手里只得几根银针。
柳如烟紧紧地攥住在手里,一颗心都充满了怅惘,若是丧命于此,未免太过狼狈。
周边的声音愈发大了,那些人无所顾忌,拼命往前涌,柳如烟眉头紧蹙,额间的汗滴落在嘴里,腥咸一片,全部都掺杂在嘴里,叫人半点动弹不得。不过片刻就见着身边围住了数十个黑衣人。
呵,只怕是三杀令的黑狼。
那些人也不啰嗦,迅速扑将上来,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孤寡一人,就齐心协力。
可见三杀令的酬劳十分丰厚,若非如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上一次,是误伤了太子爷容予。
这一次,只怕是轮到她命丧黄泉了。
容予是何等功夫,她比之不及。
柳如烟擅长近身搏斗,用自己手里猝了毒的银针,纷纷刺中了三五个人的脖颈,只听得几声闷哼,那些人随即倒地,看起来好不凄惨。
柳如烟眸光冷厉,看着这些人,满是凶狠。
他们好似是死士一般,为的就是要取她性命。
那些人也摸不着柳如烟的武功门路,面面相觑。
不过片刻时间,那些人又扑将过来,带头的那人,出其不意,狠狠地扣住了柳如烟的虎口。
“呲!”柳如烟一阵吃痛,那一条手臂,好似是要断裂了一般,那人脸上一阵邪笑,眼角的刀疤在月夜下,愈发显得狰狞。
狼!狼人!
柳如烟目光发狠,抽出自己袖中的短刀,狠狠地戳中了那人的右肩,那人大叫一声,力气愈发大了,柳如烟只听得“咔擦”一声,痛的将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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