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是一个禁不起诋毁的人!
他听到这话,连忙仔细端详虞景嫣的小脸儿。
末了,嘴角抽搐的总结道:“你别冤枉我!这分明是褪婴儿肥,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虞景嫣:“……”
汗颜,谎言被戳穿了!她最近的确在褪婴儿肥,脸颊变的越来越小巧精致。
“对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轩辕彻坐直身子,反应迟钝的传话,“父皇让你二十六那天,随我进宫给他祝寿!”
虞景嫣一脸惊讶,“让我进宫?这不妥吧!我们尚未成亲……”
轩辕彻直言打断她,“没成亲怎么了?刚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父皇下旨给咱们赐婚。”
“这没有先例啊!”虞景嫣努努嘴儿,还是觉得不妥当。
轩辕彻坏笑着问道:“父皇金口玉言,难道你敢抗旨不尊吗?”
“好吧!”虞景嫣举手作投降状,“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轩辕彻正想调侃几句,忽听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王爷,有紧急情报。”追命恭声呼唤,刻意强调‘紧急’二字。
轩辕彻皱起眉头,沉声叮嘱道:“去会客厅等着。”
追命依言退下后,轩辕彻匆忙将虞景嫣抱出浴桶,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拭身体。
虞景嫣夺过浴巾,急声催促道:“你快穿衣服吧!不用管我。”
“无妨!不差这一时半刻。”轩辕彻重新夺回浴巾,帮虞景嫣擦干身子。
少顷,他把赤条条的小姑娘塞进被窝,自己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一刻钟后,轩辕彻面色阴沉的折回来。
“出什么事了?”虞景嫣看出不对劲儿,连忙关切的问出声。
轩辕彻坐到床边,不答反问,“嫣儿,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吗?”
这话问的很莫名其妙,直叫虞景嫣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了?”虞景嫣卷着被子坐起身。
轩辕彻抱住她,固执的重复道:“你先回答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当然!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虞景嫣认真严肃的作出回答。
轩辕彻‘嗯’了声,继续追问道:“若是有恩于你的人,不择手段前来抢你,你当如何应对?”
“……”虞景嫣眯紧眸子,敏锐的意识到什么,“怎么回事?难道你找到夜魅的下落了?”
穿越至今,有恩于她的人屈指可数,不择手段抢她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除了夜魅符合以上两种定义,虞景嫣委实想不到第二个人。
轩辕彻见她一猜即中,只得直言相告道:“绝杀门的探子传回消息,说夜魅将以天云国四皇子独孤晔的身份,带领使臣团前来给父皇祝寿。”
“……”虞景嫣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夜魅是天云国的四皇子?”
轩辕彻重重点头,“没错!这个消息毋庸置疑。早在跟他决斗那晚,我就怀疑他的身份不简单。可惜百般寻觅,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
虞景嫣对此提出质疑,“既然一直找不到,为什么现在突然找到了?”
想她云中阁的眼线,遍布整个沣洬大陆,都没能找到夜魅的下落。
很明显,对方是故意躲起来的。这种情况下,轩辕彻是怎么精准揪出夜魅的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跟你讲。”轩辕彻将虞景嫣按倒在枕间,掀开被子钻进去。
几个月之前,枯木上人给虞景嫣测生辰八字,发现她前世的命数是凤星转世。
一般情况下,凤星身边会有真龙环绕。
轩辕彻理解的是,虞景嫣和太子订过婚,跟五皇子谈过情,被七皇子觊觎过,又跟他纠缠不清。
如此一来,也算应了那句‘真龙环绕’的字面意思!
毕竟,他们都是墨溪国的皇子,身上沾着墨溪帝的龙气。
但是,当虞景嫣前往漠北,莫名其妙招惹了回鹘大汗以后,轩辕彻才发现自己理解有误。
所谓的真龙环绕,绝不是沾龙气的皇子,而是切切实实能掌握江山的王者!
“仅凭这个,你就猜出夜魅的身份了?”虞景嫣嘴角抽搐,觉得轩辕彻脑洞开的有点儿大。
轩辕彻矢口否认道:“没有!一开始,我并未想到这一层。直到前些日子,我进宫找父皇商讨婚事,他说起邻国使臣来祝寿……”
墨溪帝才四十几岁,根本不值得邻国千里迢迢委派使臣来祝寿。
更何况,天云国,风月国,墨溪国,一向呈三足鼎立之态,井水不犯河水。
而三国之间的交界处,又夹着暴戾的吐蕃国和战斗民族回鹘汗国。
综上所述,除非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然三个国家从来都不做友好互动,生怕使臣团在路上被谋害。
轩辕彻觉得蹊跷,怀疑天云国和风月国动机不纯。
他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通两国使臣冒险来墨溪的目的。
关键时刻,枯木上人提点了他一句话!
“师父说了什么?”虞景嫣好奇的问出声。
轩辕彻沉声应道:“师父问我,此事会不会与夜魅有关?我脑子一激灵,莫名其妙就想到那句真龙环绕了。”
虞景嫣了然的点头,难怪轩辕彻把隐蔽起来的夜魅找到,原来是将搜索范围集中在天云国皇室和风月国皇室了。
“嫣儿,我突然有些慌!”轩辕彻哑声叹气,言语间充满未知的怅然。
虞景嫣抬起头,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慌?这可不像你啊!你是绝杀门的门主,睿智无双,独当一面,应该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才对。”
“不!那只是以前。”轩辕彻抱住她,力道紧的骇人,“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
虞景嫣抿紧唇,被这句直白的糖衣炮弹击中。
她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轩辕彻补充说道:“师父曾跟我讲过,你我是上上婚,但过程会有些波折。我……我对未知的波折感到恐慌,很怕会莫名其妙的失去你。”
“……”虞景嫣哑然愣住,对合婚之事并不知情。
少顷,她回过神,好言安抚道:“傻瓜!你别胡思乱想。师父都说我们是上上婚了,你还慌什么慌啊?放心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