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少爷!”小蕊连忙行礼,恭敬之余,余光瞥见这位臣家大少爷,心中奇怪,虽说这位臣家少爷虽不丑陋,不过模样却也算不上好的,这气质,也不是姑娘喜欢的类型,姑娘昨日怎么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且一夜未归。
看来,还真是应付了那句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臣毅刚下了早朝回来,便见门口堵了人,甚是狐疑的看了众人一眼,为首的那女子,中等年纪,似她那般年纪,穿着打扮为何会这般……轻浮!
对,就是轻浮!
馨娘看着臣少爷,心中一惊,这人也不对啊?
昨日那位臣公子,可是端正模样,那气质,难以暂时的华贵,即便灯火昏暗,看不清面前的人,也不至于将人给错认了。
这人从哪冒出来了?
可明明白白,就是写着臣府!
莫不是为了不还锦瑟,特意闹了这么一出吧?
锦瑟可是她养了这么多年才养出来的心头肉,似韭菜一般,郁郁葱葱的季节,本可以收割,却被人截胡,一时间,脸上有些难看。
上前将小蕊拉到身后,上下打量着臣毅,“你是臣家公子?”
臣毅对她没多少好感,下意识的动作,便不想理睬,朝前走了两步,自己的衣袖却被人拉住了。
顿时,一把将袖子扯了过来,似沾染上不干不净之物一般,“你是何人?这是臣府,岂能在这边放肆,还不快走!”
“臣少爷,我是闻香阁的馨香,昨夜,有一位自趁臣家公子带走了我闻香阁的锦瑟,如今,我们自然上府要人了,臣府,莫不是还有一位公子吧?”
说着,探着脑袋朝里面看。
是她太过于轻信别人,只看着对方给银子多,器宇不凡,便将锦瑟给人带了出去。
如今人不见了,她只能来这里要人。
锦瑟?
臣毅眉梢一点点扬了起来,有些明白这些人的来意,感情是有人冒充了臣府大少爷,他们是来寻人的。
哪个挨千刀的竟这般阴损,自己享受了美人,却让他背锅,狠狠一撩衣袖,厉声道:“你们弄错了,离都人人都知,臣府只有一位少爷,还不赶紧滚。”
“妈妈,怎么办?”小蕊怯生生的看着馨娘。
馨娘亦头大,那人只说是臣府,如今却不是,看来,他们都被骗了。
如今不知道的是,是锦瑟那小蹄子早就有预谋,还是真的有那位工资,不管如何,臣府是她唯一抓的住的。
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手,一脸不管不顾,“臣大少爷,即便他不是臣府的人,想来定会和臣府有关,锦瑟是我们闻香阁的,你们这般扣押着人,不合适吧?”
“混账,来人,将他们轰走!”臣毅甚是不耐烦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平添心烦。
说罢,径直入了臣府。
如今这是怎么了,就连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敢冒充臣家大少爷了吗?
冒充便冒充,还惹了那样的人,似牛皮糖一般,粘上了,便拿不下来。
目光中尽是冷意,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若让他知道谁人冒充他在他背后偷鸡摸狗,定将他皮扒了!
谁知过了一会儿,慧儿便进来了,“公子,外头似是闻香阁的,说我们臣府仗势欺人,带走了他们的姑娘,藏了起来,如今在外面哭着喊着要人呢!”
“荒唐!”臣毅气的不轻,打从娘胎里出来,还第一次背这般惨烈的黑锅,却背的不明不白的,“将人通通轰走!”
闻香阁再高雅,也不过一个小小的青楼而已,他还不至于害怕的。
慧儿脸色有些难看, “大少爷,不成啊,外面围了许多百姓,如今人人都道,大少爷品行……低!”
最后一个字,慧儿说的甚是小声,生怕他听见一般。
品行低?
说他?
从来就没有身份低下之人这般猖狂的,他不发威,还真的觉得臣府好欺负的,起身,大步流星的出去了,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的忍耐早已达到了限制。
一出门,门口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只一会儿,便聚了这么多百姓,正好,这个锅他可不背。
“臣公子,您必须要还了我们锦瑟啊!”馨娘抚手大悲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臣府真的做了什么事。
“你口中之人,我从未见过,何来不归还之说,赶紧离开,臣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否则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臣毅威胁道。
馨娘亦是看惯风雨之人,哪那么容易被吓到,正欲说什么,人群后面传出来一阵尖锐之声。
“皇上驾到!”
众人一愣,连忙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馨娘微微抬了抬眼,待看清楚魏幻枫的模样,脸色大变,这……
感情昨晚将锦瑟带走的人还真不是人家臣少爷,竟是当今皇上?
皇上?
心中的震惊不减,完了,即便她胆子再大,她也断然不敢公然和皇上抢人。
完了,她苦心孤诣栽培的人,就这样毁了。
心中沉痛万分,这可是皇上啊,皇上要锦瑟,她怎么能不给,否则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啊。
“皇上,您怎么来了?”臣毅连忙迎了过去,这不刚刚下早朝吗?
莫非有什么紧要的事?
“臣大少爷,您这府中,可是热闹。”喜公公看了一眼围着的人,笑道。
臣毅讪讪的干笑两声,赶紧招呼着家丁让人退下去。
一边将人朝里面请,一边道:“也不知哪个该死的,竟冒充了臣,将闻香阁一位女子带了走,如今闻香阁的人闹上来,这不,臣在打发他们呢!”
该死的?
魏幻枫脸色一变,目光中有意味深长的意思。
臣毅尚未注意到魏幻枫的深色,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口中该死的人便是他,“是啊,皇上,那人简直可恨,臣好歹也是臣府少爷,怎么会将烟花柳巷之女带回来,也不知哪个饥不择食的人做出来的!”
他越说着,魏幻枫脸色越黑!
几乎一路阴沉着进去臣府,臣毅心中惴惴,皇上这性子,实在太难猜了,“喜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