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换了个姿势,“可不是么,当初皇叔母妃去世,他那般小,比太子哥哥大不了几岁,他一力承担了所有事,那个时候,我们日日夜夜在他身边,或许因为这样,皇叔才会待我和太子哥哥亲近些吧。”
守护之情,陪伴之恩,最难能可贵的感情,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过往。
“其实你别看皇叔平日里冷冰冰的,他若想待你好,自会用心。”安平生怕林锦茵不知道,一个劲的说着墨陵景的好。
他,是这样的人么?
似乎和她认识的不太一样,罢了,一场锲约而已,她要的,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抛开这一切,她还是她,他亦是他,不相干的两人。
离镜山气候温和,这里的温泉自成一绝,故而护国府便将地卖了下来,供给皇室所用,如今能得到护国宫府的邀约,自是无上的荣耀。
房间的分配自是按照身份的高低,不知李澈是故意还是无意,将安平和林锦茵的房间分在了一起,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自从林锦茵在河边的一番话,李澈见到她都只是淡淡的问好,并不表露出多大的情绪。
“小姐,方才我路过大厅,二夫人正和其他人谈论药酒之事呢。”素月将一盘葡萄放下。
林锦茵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神色恹恹,“她腰伤未好,总是要用些东西,这些日子警惕着些。”
“是,小姐吃会子东西休息一下吧。”素月看她精神不大好。
林锦茵正有此意,总不过吃了几颗葡萄便靠在窗子旁的软塌上睡了下去,素月见她睡着了,也不敢离的太远,一个人安静的在外面守着。
“姐姐,姐姐……”
微弱的声音传过来,素月转过头,却是一个眼生的丫鬟,眉眼极为清秀,似是在唤自己,指了指自己,那丫鬟点点头。
素月看了身后一眼,这才过去,“你有何事?”
“奴婢是护国夫人身边的,因着天气炎热,怕有蛇虫,按照夫人要求,备了些驱虫之物,东西有些多,姐姐可否和我过去一趟?”
素月有些犹豫,若是公主殿下没有出去,她也不会大担心。公主的房间和小姐的房间不过一墙之隔,即便有什么事,她都能听见,“我家小姐如今睡着了,你将地点告诉我,我待会再去拿。”
“待会就没有了,姐姐不是不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一看是护国宫的东西,无论什么,都是往多的拿,我们作为奴婢,自是不好说话,正好公主未在,你且将公主的一份也拿了。”
她说的也在理,大抵那些都是自私的,看见了哪还有给旁人留的道理,“可远?”
“就在前方院子里。”
前方院子,不过几步的路,她快去快回也不会说什么事,应下,走了两步,脑袋后一阵疼痛,整个人昏了过去。
“办的很好,院子里确定只有她一人?”一男子出现,却是李治。
那丫鬟点点头,“公主殿下被夫人请走了,如今房间里就只有林小姐一人。”
李治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招了招手,里面可是云都第一美人,想想都刺激,“将这丫头拉下去,记住,可别让她死了。”
丫鬟点点头,唤了几个人,将昏迷的素月抬了下去。
李治来到窗子前,果然,林锦茵安静的躺在软塌上,果然是美人,肤如凝脂,可比他以往那些人强多了。
搓了搓手,目光中尽是猥琐之色,进门,将房间门关好,转过身,却看见软塌上的人已经醒了。
“出去!”
“林小姐……”
“没听懂么,出去!”林锦茵当下便明白过来,能让一个好色之徒来到她的房间,还是什么事,想来,素月定是被他支开了。
李治方才还有些耐心,如今见她的神色,也不想和她装什么谦谦公子,一撩额间的头发去,“林小姐,如今四下无人,你若识相,就乖乖的从了我。”
“李治,我在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滚出去。”林锦茵厉声道,动心思都敢动到她头上来了,真当她是吃素的。
李治一笑,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离镜山庄可是他的地盘,他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罢了,逞点嘴上功夫,不过,她这泼辣的性子,他还真是喜欢,上前一步,林锦茵却躲开了,“欲拒还迎?小爷喜欢,你也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你妹妹可是大婚之日公然和男子苟合,你能好到哪里去?”
说罢,整个人扑了过去,林锦茵面色一冷,攥了桌子上的茶壶狠狠砸了下去,茶壶裂城两半,茶水顺着着李治的衣裳流了满地。
“好你个林锦茵,软的不吃,就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了。”说罢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林锦茵倒也不是怕,只不过男女力量悬殊,她拿不准李治会不会武功,闪躲之际,碰到床沿,整个人坐了下去,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心中有了主意。
李治两眼放光,这般迫不及待,还做出来一副不愿意的模样,正欲脱衣裳,便被林锦茵阻止了。
“你要我答应也成,不过事成之后,我有何好处?”林锦茵浅笑。
李治看着她的模样早就神魂颠倒,如今一笑更是经不住,“我的宝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说着便要扑过去。
“哎,别急呀,我话还未说完,你去将窗户关上。”
李治心中欢喜,以为林锦茵答应了,连忙巴巴的过去关窗户,离镜山庄的为了采光,窗户做的甚大,李治费了不少功夫。
转过身,眼中的笑容止在脸上,顺着女子的笑容往下看去,只见一股血顺着他白色的亵裤流了下来,“啊……你这个贱人!”
骂她是么?
林锦茵轻笑,手中用力,将匕首完全送了进去。
“怎样,这种感觉,恐怕毕生难忘吧?”林锦茵不慌不忙将刀子抽了出来,攥了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
“我杀了你!”李治欲扑过去,双腿间一阵疼痛,直直摔了下去,这个贱人,竟敢将他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