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粗心的落下了对自己这么不利的证据?
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是不小心遗落,还是有人故意栽赃?
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头绪,就在凌落捋着自己,有些混乱的思路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哟?这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呢?等着张员外给你们讲课呢?”
吕忠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速度不紧不慢的向案发现场走来。
“吕员外怎么出来了?”
凌落听到吕忠国的声音,便从那些伙计们流出的空隙中走了出来。
君卿言跟在凌落身后,他的高度正好可以完全挡住房间内的景象。
“哦,是这样。”吕忠国讪笑一声,说道:“我之前有东西落在这间客房里了,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
“哦?吕员外落下的,可是这枚玉佩?”
凌落从君卿言的手中接过玉佩,拿在吕忠国面前。
吕忠国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说罢,就想伸手拿回玉佩。
凌落的手向回一撤,吕忠国眉头微蹩:“姑娘这是何意?”
凌落露出一个非常礼貌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将身子撤开,同时拉着君卿言,让吕忠国可以完全看到里面的景色:“吕员外的玉佩出现在案发现场,吕员外不准备解释些什么?”
吕忠国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张正薪没有闭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客房门口的方向!
吕忠国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还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姑娘难不成忘了?下午的时候,我曾经在这间房间待过,而且跟张员外发生了些争执,想必,玉佩就是那时候掉的吧……”
凌落看出了吕忠国的迟疑和停顿,冷笑一声,也没有开口。
这时候,跑去找捕头的伙计也带着捕头和一些捕快上了客栈二楼。
“都让开!都挤在这儿做什么?!”
捕头十分粗暴的将那些伙计推开,凌落被人一撞,脚步不稳。
君卿言连忙将凌落拉回自己的怀里,冰冷的眼眸带着些愠怒,直直的盯着刚刚推人的捕头和捕快。
“这怎么回事啊?!”
捕头指着地上,张正薪的尸体,看着那些客栈里的掌柜的伙计们,问道:“谁先发现的?”
“回郭捕头,是,是小的,先看见的……”店小二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嗯。”郭捕头颇为威严的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人进出这里吗?”
店小二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没有,除了二楼住店的客人和我们这些伙计,和掌柜之外,没有人来过现场了。”
“好了!本捕头宣布,张员外是被武功高强的强盗,谋财害命的!”
“……”听了郭捕头的话,凌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此人,这人长得粗壮,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看起来倒真不是什么好脾气易惹的主,但是他这么断案,连受害人今天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都不问就断定是谋财害命,有点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