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伯庸本就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如今凌落身为宫婢身份如此反驳他,当即就怒了,他拿楚漓夜这个长太子没办法难不成还拿一个小小的宫婢没办法?
“你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宫婢,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敢这么跟本太师说话?!”
“本宫给的,怎么?太师有意见?”
楚漓夜眼眸微眯,这是他第一次自称“本宫”,也是在楚玉樘死后,他才会这么自称。
“今明两日着手准备,三日后,为先皇和太子建设衣冠冢。”
伯庸见此,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下好了,楚漓夜说的是建设衣冠冢,这是连皇陵都不让楚玉樘和楚冥入了。
“长太子,登基之事也要准备着手办理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准备了先皇和太子的衣冠冢之后,便要开始您的登基一事了。”
苗擎苍的话音一落,伯庸便看向了苗擎苍:“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先皇才逝世多久?你就要为长太子准备登基大典了?”
苗擎苍虽然官品不敌伯庸,但是打心底里出来的那份刚硬之气却不输给伯庸:“国不可一日无君,长太子按道理理应登基,伯太师,就算长太子短时间内不登基,在这朝堂之上,也不是你伯家人说的算的!”
楚漓夜打一开始就决定了,楚冥手下的人,一个不留,待他登上皇位之时,便是要血洗朝堂之日。
闻言,伯庸连看都不敢看楚漓夜,连忙磕头:“长太子!长太子殿下明察啊!老臣,老臣对长太子绝无二心啊!”
楚漓夜向来是不苟言笑的,虽然从没见过他动过怒,也没见过他笑过,除了他刚刚来西华国的那次宴会上,他冲着他身边的宫婢勾出了一个极其难察觉的弧度。
楚漓夜没有理会伯庸,只是对着其他的大臣们说道:“没有其他的事的话,诸位大人便回府吧。”
待众大人告退后,伯庸也站起身,弯着腰准备告退,却听楚漓夜冷冷的声音传来:“继续磕,磕到本宫说停为止。”
伯庸吓得又连忙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一刻钟后,伯庸再也承受不住,倒在了血泊里。
安钰绯上前一探鼻息,淡定的站起身:“没气了。”
“没气了便拖出去吧。”楚漓夜也非常冷静的吩咐道。
他本就没打算留下楚冥的人,伯庸的死,只是个开始罢了。
三日后,楚玉樘和楚冥的衣冠冢如期进行,老子和儿子一起入葬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西华皇城的百姓们也都很好奇,都出门凑了热闹。
紧接着第四天,就是楚漓夜的登基大典,这一天在大殿上,楚漓夜登基后第一道旨意,便是将楚冥麾下的党羽全部抄家。
那日在城外,血流成河,但是从那些贪官的家里搜出来的金银珠宝简直是要把国库填满!
就在百姓们担心新皇残暴不仁的时候,楚漓夜下旨,整个西华国上下免税三年。
一道旨意,拉回了百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