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君黔旻真的就是那个黑衣男子的话,那么她脑海里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开了,为什么那个黑衣男人的声音,她听起来这么的熟悉,为什么朱阁会对那个黑衣男子那么恭敬,为什么处.子香的案件会被君黔旻破获,为什么她跟君卿言和君天晋在商议要杀了朱阁之后,就有一个神秘人相助……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发生都不会是偶然,而是必然。
就比如说君黔旻破获了处.子香的事件,之前她与君卿言调查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什么进度,偏偏到最后让君黔旻破获。
因为这件事,对他的受益最深,一来,他可以在君天晋面前立一件功,二来,可以通过这件事全身而退,让凌落和君卿言再查不到任何关于那个黑衣男子的线索,三来,他养在别城的军马一年的粮饷已够,这一年的时间里,他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再去获取粮饷。
凌落眉头紧皱,缓缓睁开双眸,看来,她是该找机会去试探试探君黔旻了。
突然,半月从门口闯进凌落的房间,凌落见半月这焦急的模样,眉头皱的更深:“半月,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如此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
“主子,不好了!皇上快不行了!”
半月粗喘着气,他之前奉凌落之命到皇宫看一下君天晋的身体状况,还没进到承乾宫的内殿,就嗅到了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他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好了,连忙进到内殿,就看到君天晋的血像是不要命一般的从他的口中被吐出,慕晴儿在一边也是干着急,急的直跺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太医跪在一边瑟瑟发抖,面对君天晋的病状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息。
见此,半月连忙从宫中赶出来找凌落,他知道凌落一直将君天晋当做了亲生父亲来看待,君天晋也一直将凌落放在手心里疼,简直是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亲。
所以半月不敢耽误,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到了言王府。
凌落“倏”地站起来,吩咐了半月将此事告知君卿言,便运起轻功敢向皇宫的方向。
凌落赶到的时候,君天晋已经不再吐血,可是殿内浓重的血腥味,即使是开了窗户,点了香料,也丝毫遮盖不住。
慕晴儿见凌落到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凌落将食指放在唇边,慕晴儿顿时就噤了声,站起身走出了内殿,将内殿留给了凌落和君天晋。
凌落坐在了龙床的边沿,看着满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君天晋,眼睛渐渐地迷糊,眼眶被泪水充满。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如今却这么躺在这里,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生气的瓷娃娃一样。
似乎是知道了凌落的到来,君天晋十分虚弱的张开眼睛,便看到脸上挂着泪痕的凌落。
君天晋扯出一个轻笑,想抬起手为凌落擦拭泪水,却连手也抬不起来了,他说道:“落儿……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