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格尔修面上笑的无害,格尔克冷哼一声:“恭贺?哼!你不在本将首背后捅刀子,本将首就对你感恩戴德了!”
“王兄这话可就让王弟寒心了。”格尔修一顿,笑了笑又道:“王兄也不要把人都想的这么坏,王弟可是带着五万大军前来志愿王兄的,王兄怎么如此冷心冷情?”
“少跟本将首扯什么文字!你从小被送去帜犹国做质子,学回的都是些什么文绉绉的话?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还不如从了那帜犹女帝,混个妃位。”
格尔克懒得搭理格尔修,系好白布条之后穿上上衣,便朝着桌边走去。
格尔修听到格尔克的话,眸中已经出现怒意,他在一个女尊的国家里受过多少白眼和嘲讽!如果不尽力讨来女帝的欢心,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可他一直没有入帜犹女帝的后宫,一是因为他的身份尴尬,不能入宫,二是那女帝根本就没有收他入宫的心思!
而格尔克的话,无疑是踩到了他心底里最不想面对的尴尬。
“大王兄这话就不对了,王弟即便是坐上了帜犹国的妃位,也比王兄让到手的鸭子飞了的好!圣君本就是善用计谋的国家,一旦放了凌世成离开,大王兄认为还有机会能擒住他吗?”
格尔修在格尔克开口前,冷哼一声,又道:“况且已经重伤了凌世成的独子,竟让一个将死之人被人救走,王兄还真是“能干”啊!”
格尔克眼中闪着寒光,而格尔修好不退缩的迎着格尔克的眼神,二人目光对峙着,在那空气当中,似乎闪烁着摩擦出的火花……
一直到了傍晚,天色暗了下来,各营中都点上了烛台,只有一个营帐,漆黑一片,没有人敢进入点烛,就连去送饭的小将士都被君卿言赶了出来。
君卿言依旧守在君凌洛的床边,眼中已经出现了隐隐的血丝,眸下一片乌青,下颚还长出了些许的胡茬,薄唇干的发白,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
这一天,他说了好多的话,只觉得从出生到这之前说的话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说得多。
他像是着了魔,眼神黯淡无光,似乎没有了焦距,只是呆呆的看着君凌洛苍白的睡颜,双手握住君凌洛的手,放在他的脸侧,似乎没了希望。
这时,门帘突然被人挑开,君卿言眉头紧锁,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点灯,省钱也不用这么省吧?”
话音刚落,君卿言只看到一道微弱的火光,一个个的点亮了营帐里的烛台,卿一合上火折子,说道:“好了毒老,烛台都点上了,您就别废话了,快点看看王爷有没有事吧!”
卿一和卿二刚刚带着毒老带到军营,整整三天的路,愣是一天赶到了。
到了营地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君卿言的营帐,见里面空无一人,便知道一定是在君凌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