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探子被抓的时候,这么高兴的,那张污突突的脸上,一双眼睛兴奋地直泛光。
他把他带到苏长湛的面前时,若不是有人扣着他,他差点扑上去一把抱住苏长湛的大腿。
他激动得眼泪唰的一下子就飚了出来,“王爷,我可算见到你了……”
苏长湛摆了摆手,“松开他吧!”
“松开?”苏子墨一脸的不可置信。
“墨王爷,是我啊,是我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苏子墨瞪大眼睛瞧了他半天,一拍脑门,指着他道:“你是付延?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我都没认出来。”
付延委屈道:“我也没有办法,王爷回来是机密,而且王爷吩咐我的事,也是机密,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苏子墨很好奇,他三哥回来之后就直接来了他这里,对外界也一直没有什么联系,这付延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回来之前,就已经派人捎了信给我,让我没事多在墨王府门口转转,墨王爷到时候自然会请我进来的。”
苏子墨真是服了,这种事,他三哥直白一点说不好吗?非弄得这么麻烦,万一他一时下手没个轻重,伤到了付延,那可如何是好,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在意付延刚才说的,“我三哥交给你什么机密的事情了。”
付延没有开口,而是先看了一眼苏长湛,见他点了点头,他这才开口道:“王爷之前吩咐属下,让属下把玉姿媃和玉茗娆关在一起,留意她们之间的交谈,看看,玉姿媃能不能问出玉茗娆,她是如何知道王妃殿下身份的。”
“结果呢,知道了吗?”苏子墨迫不及待地问道。
付延摇了摇头,“属下一直派人监视着她们,不敢有一丝的松懈,玉姿媃也确实向玉茗娆问了这件事,可玉茗娆只是说,她也不认识那个女人。”
“女人?”苏子墨问道。
付延点头,“是个女人,还是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女人,玉茗娆也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她只是告诉她,王妃殿下不是白家的女儿,只要她能杀了王妃,她就会帮助她保全栖凤国,还会帮她拿下天澜国。”
“突然出现?”说起这个,苏子墨忽然想到了什么,“三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苏长湛微微蹙眉。
“年前的时候,父皇忽然做了个很奇怪的梦,然后孟丞相给他找了一个女道士来解梦,让他去一个什么庙去参拜,我听我母妃说,父皇好像从那之后,就开始变的怪怪的,你说,父皇的改变,会不会和这个梦,和这个女道士有关?”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从来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再说了,父皇之前也做了怪梦,找人解过,之后就不了了之了,我也是无意间,听母妃说了一嘴,就没有往心里去。”
“你去查查看,这个女道士是谁,还有那座庙在哪?付延,牢里面还需要你多看着点,有事直接告诉墨王就行。”
苏长湛吩咐完一切,苏子墨和付延就分头行动了。
天刚摸黑的时候,傅夜阑就回来了,他的脸色明显比走的时候,难看了许多,苏长湛瞧着他一脸官司的样子,微微笑道:“不好解决吗?”
“比我预想的要麻烦,我明显能感觉到煜城有一股奇怪的神力,可就是找不到这神力的来源,按理说,仙界也好,地府也罢,没有特殊原因,是不能插手人间事的,他们这样明目张胆,难不成是这煜城出了什么仙界不得不管的事情,可我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地方,要不,我去一趟地府,问问老头子?”傅夜阑百思不得其解,始终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天帝不同于他家老头子,是个古板又固执的老神仙,他是不会由得仙界的人触犯仙规的,要不是他家老头子留了一手,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留在人间的机会,这天帝,说不定会把手伸到地府,给他也立一立规矩。
可若是真是天帝授命的,也不该这样悄无声息的,他还特意去了一趟皇宫和丞相府,皇帝和孟耿并没有被仙力控制,可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改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傅夜阑的忧虑,苏长湛到是平静许多,“不急,先等等苏子墨。”
“等他?”傅夜阑不解道,“难不成,他一个凡人能查出这其中的缘由。”
“夜阑,不要小看了凡人,你忘了吗,当年天魔大战,若是没有这群凡人,我们也不会赢的这么漂亮。”
说话间,苏子墨就回了府,他看见傅夜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三哥,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问出来了,那座庙在困仙山上,是一座神女庙。”
“神女庙?”苏长湛对困仙山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那里除了一座破庙,哪里来的神女庙,“那个女道士呢?”
“这个没有查出来,我也让人在丞相府打听了,那女道士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和身份,也没有知道,她住在哪里。”
“又是个突然出现,身份不明的女人?”苏长湛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看样子,我们要再去一趟困仙山了。”
“去困仙山?好,我这就吩咐人准备东西。”
苏子墨刚要出去,就被苏长湛给喊住了,“你留下,盯着煜城的一切,至于困仙山,我和傅夜阑去就可以了。”
他三哥要丢下他和傅夜阑单独去?
“三哥,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你和他一起去,要是遇到危险,是他保护你,还是你保护他,你这不等于带了个累赘,不行,你带着他去,我不放心。”
“那怎样才能让墨王爷放心?不如,我们打一架?”
傅夜阑忽然开口,惊呆了苏子墨。
呦,好大的口气啊!
谁不知道,他傅夜阑从小就是连路都走不了的病秧子,他这才好了多久,就敢向他挑衅?
苏子墨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好啊,打一架就打一架,不过话说在前面,我不是一个欺负弱小的人,这是你自找的,若是被我打哭了,可别说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