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是要气死哀家吗！”太后气得手指都抖了。

苏长湛凝眸，坚决道：“若是皇奶奶非要为乔寻安鸣不平，好，要杀她的人是孙儿，孙儿把这条命赔给她就是了。”

他说着话，两步走到那受伤的嬷嬷身边，蹲下，毫不留情将短刀拔了出来。

那嬷嬷疼得，眼睛一瞪，就晕了过去。

小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为这位可怜的嬷嬷默哀了零点零零一秒。

她感叹着，却见苏长湛又举起了那短刀，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会真打算把命赔给乔寻安吧！

那岂不是亏大了？

小白赶紧上前拦他，“你快点把刀放下。”

太后看见这一幕，也不由得心惊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来人啊，还不拦着点湛王！”

太后太了解苏长湛的性格了，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当初，他为了小白的事情，可是颓废了许久，还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眼下，他指不定为这个女人再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赔了她孙儿的性命，太不值当了。

可就这么放她离开，她又有些不甘心。

太后思前想后，只好暂时妥协道：“好，哀家可以不计前嫌，以后不再找白清濯的麻烦了，你可以把刀放下了吧！”

太后退了一步，苏长湛也放下了短刀，他本来也没打算伤害自己，他只不过料定，皇奶奶是绝对不会任由他伤害自己的，他说这句话，也是为了让皇奶奶不再动伤害小白的心思，他不吓唬吓唬她，只怕她不会绝了要弄死小白的意思。

看他放下了刀，太后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着了什么魔，这样一个心思狠毒，长像又见不得人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做的。

小白也是被他吓到了，她第一时间从他手里把刀夺了过来，生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苏长湛也只是冲她温和地笑了一下，就又变成了那副冰冷冷的模样，他对太后说道：“皇奶奶，孙儿的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若是濯儿出了什么事，不管是谁做的，孙儿都会陪着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你！”她这个一向聪明的孙子，到底被这个女人是了什么迷魂药，太后知道，眼下是不可能和他硬碰硬，不然，获利的只可能是白清濯，不过，她也不是这么好惹的。

“好，哀家保证，以后不动她就是，可哀家也有一个条件，哀家可以不管你娶不娶侧妃的事情，可有一件事哀家却不得不过问，阿湛，你父皇在你这个年纪，膝下已经有两个皇儿的，这白清濯入府了这么久，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哀家可以不管她其他的，可这件事哀家不得不管。”

太后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若是一年之内，白清濯生不出子嗣，阿湛，哀家可以容她继续做这个王妃，可你必须再娶侧妃。”

小白就不明白了，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子孙和和美美的，可这太后说宠苏长湛吧，绝对是宠，一切都以他为先，万事也愿意为他谋划，可在这件事上，太后就偏偏认了死理，非要和他硬磕到底，她到底是有多让太后不满意。

小白偷偷看了一眼苏长湛，他到是面色如常，似乎早就料定了太后的心思，他不急不慢地开口：“关于这件事，孙儿恐怕不能答应皇奶奶了。”

“阿湛，别的事情，哀家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你都不肯答应哀家吗？哀家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太后忽然露出一脸伤感，捂着心口，难过道，“哀家记得，当初你为了哀家的身体，到处去找长生不老药，几次为了这件事差点丢了性命，那时候的你是多么孝顺，可现在呢？你为了这个女人事事和哀家对着干。”

太后流了泪，伤心不已，“哀家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这件事，哀家只是想在临死前，看一眼自己的重孙子，你连这个都不能满足哀家吗？”

小白看着太后那副样子，都有些不忍心，可生孩子这事，不是你说生就生的，老母鸡下蛋还讲究机缘呢，更何况是人呢？

说得好像小白不想生一样。

若是她一直没生，太后一直拿这件事难为他们，想想也是挺膈应的。

小白正无奈地时候，苏长湛开口道：“不管孙儿娶不娶侧妃，这件事只怕都没有办法让皇奶奶满意了，其实有一件事孙儿一直瞒着皇奶奶，没有和皇奶奶说过。”

太后抹了抹眼泪，“什么事？”

“其实是孙儿的身体有问题，能不能生孩子和濯儿无关，是孙儿的问题，不管孙儿娶多少女子入府，这件事恐怕都没有办法让皇奶奶称心如意了。”

他这一开口，小白惊得双下巴都出来了。

他要不要这么拼，为了让太后不给他纳侧妃，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太后干笑道：“阿湛，你被随便找个借口糊弄哀家。”

“孙儿没有糊弄皇奶奶的意思，皇奶奶若是不信，大可以招太医来看孙儿看诊。”

太后拧眉，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打鼓，难不成苏长湛的身体真的有问题？

“来人，宣张太医！”

张太医是太后的心腹太医，不管苏长湛有没有问题，这件事都关乎着皇家的颜面，太后不敢叫他人过来。

“张太医，怎么样？”太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太医摇了摇头，“回禀太后，湛王的身体的确无法生育。”

太后的心凉了，小白眉头一皱，发觉此事绝不简单，之前，苏长湛口口声声要她给他生孩子，他若是身体有问题，是绝对不可能那么说的，还是说，这次他神力复而又失其中出了什么问题，影响了他的身体？

“张太医，湛王的身体可有办法医治。”

“臣只能尽力而为，一切要看天意。”

怎么会这样……

太后听完太医的话，整个人都瘫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