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小白赶紧走过来,横在她们两个人当中,“米姐姐,孟小姐,给我一个面子,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
“不好!”
两个人瞪着彼此,异口同声道。
小白夹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感受到了比在淮启城还要浓重的火药味。
小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米姐姐,孟小姐,如果你要打就去湛王府外面去打,如果不打,我们就坐下来,孟小姐你来,应该不是来和米姐姐打架的吧!”
“呵,谁来找她打架的,我是来找王爷有正事。”孟婉曦低头看着小白,面露迟疑,“王妃,你不是好好在这里吗?为什么皇宫里在翻天覆地的找你?”
小白这才意识道,“你突然到王府来,是为了我的事吗?”
“不然呢!”
“我妹妹能有什么事,你别想诅咒我妹妹!”米穗儿仰起头,不屑地瞪着她。
“好啦,米姐姐,”小白赶紧劝和道,“这次选侧妃的事情,孟小姐帮了不少忙,米姐姐,我们先暂时放下以前的恩怨,眼下,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米穗儿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选侧妃的时候,她帮了忙?妹妹,你居然会相信她?”
“怎样!”孟婉曦挺起胸膛,“谁像你一样,每天只会胡搅蛮缠,我来湛王府是有要紧事,若是因为你耽误了,你负责的起吗?”
“孟小姐!”小白又劝道,“米姐姐是自己人,不管以为如何,现在我们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吗?能不能暂时握手言和,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接下来的事情。”
因为孟婉曦的出现,米穗儿死活都不走了,她也留了下来。
小白和苏长湛坐在一起,她们两个人坐在对面,后脑勺对着彼此,谁也瞧不起谁。
小白尴尬道:“米姐姐,孟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江湖上不是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吗?你们两个人其实可以……”
“不可以!”米穗儿和孟婉曦异口同声。
“江湖上可没有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大小姐。”米穗儿不屑道。
“呵,和她握手言和,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孟婉曦也不甘示弱。
“彼此彼此。”
“呵。”
她们两个人就和针尖对麦芒一样,谁也不肯让步。
孟婉曦翻了她一眼,对小白和苏长湛说道:“王爷,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隐瞒已经找到王妃这件事,宫里面现在都已经乱套了。”
“此事说来话长,能说吗?”小白请示了一下苏长湛,见他点头,她才将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
“这贱人!”
孟婉曦和米穗儿再一次异口同声,她们瞪了一眼彼此,不屑得哼了一声。
瞧着她们这幅互相看不上眼,又意外很默契的样子,小白是哭笑不得,“所以,我先暂时不露面,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这安乐公主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王爷救她回来,她不感激就算了,还想着如何折腾你们,这种女人,就是杀一百遍也不为过。”米穗儿说得很气愤。
孟婉曦难得赞同道:“幸好我之前留了个心眼,没有听信她的鬼话,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都能这么算计我,她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王爷,王妃,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孟婉曦和她乔寻安势不两立。”
杀乔寻安是肯定的,只是,小白担心另外一件事,“那太子呢?”
太子苏云昭虽然和苏长湛一直处于对立面,之前还几次三番的暗杀过他,可讲过六年前的事情,苏云昭几乎已经不和苏长湛为敌了,这次,却被乔寻安怂恿鼓动的再次和苏长湛发难。
说句实在话,小白是有些同情苏云昭的。
当时在假山后面偷听他们的对话,苏云昭做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慕清颜,他还真是个痴心不改的人,只可惜,这一片深情用错了地方。
“当然一并解决掉就好了,以王爷的本事和威望,哪里比太子差了。”孟婉曦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太子娶她,只是为了得到她孟府的势力,他居然还和乔寻安商量,等他以后登基为帝,要杀她孟婉曦?
可笑!
“这样不好吧。”倒不是小白因为同情苏云昭而想放过他,之前苏长湛和她说过,他不想做皇帝,不然,他也不会借着攻打安晏国的机会,让苏子墨扶持苏云昭重新得到皇帝的赏识了,“你觉得呢?”
小白询问他的意见。
对于小白来说,她本心也是不希望苏长湛做这个皇帝的,就如苏长湛所说的那样,在其位谋其职,他做了皇帝,就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和不得不做。
与其这样,还不如做个手握重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王爷了。
苏长湛看出了小白眼中的担忧,握紧了她的手,他刚要开口,苏子墨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三哥,找到三嫂了……”
他进来,看到和苏长湛坐在一起的小白,他张开的嘴巴根本来不及合上,他指着小白,愣了三秒,又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三……三嫂?你怎么在这……”他不敢置信。
小白笑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
“你不是……不是……”死在井里了吗?
皇宫里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小白的身影,考虑到她会不会是偷偷摸摸出了宫,苏长湛这才找了理由,出了宫,而苏子墨则留在宫里,带着所有人,继续找着。
可没想到的是,人找到了,只不过……
苏子墨来到井边的时候,他们刚好把小白捞上来,人虽然已经泡得有着肿了,可她身上的衣服,还有面上的纱巾都证明着她的身份。
有人掀开了她的面纱,看着那张满是脓疮的脸,苏子墨更加确定她是白清濯了。
他该怎么向他三哥交待这件事呢?
“湛王妃好生生的怎么会落到井里?给本王查,仔细的查,若是查不出原因,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他吩咐着,心里却焦虑和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