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牙舞爪地奔着小白就去了。

可人还没碰到小白，腹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她摔在地上，瞬间就两个侍卫给摁住了。

“白清濯，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群人不得好死！”

苏长湛一个眼神，白萱瑶的嘴巴就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个新年，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奕川和于薇竹含辛茹苦把白萱瑶养大，事事都为她着想，最后，她非但不领情，还如此说他们，这真让他们觉得寒心。

史家夫妇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不管如何，他们的儿子死在白府，这个公道他们是一定要讨的。

“白大人，白萱瑶亲口承认，是她杀了我儿，今天当着湛王的面，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史大人咄咄逼人。

白奕川低着头，不知该如何示好。

小白站了出来，“史大人，在你质问我父亲之前，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保你的命吧！史一峰早就该死了，他能多活些日子，已经是他赚了的，谁让他狗改不了吃屎……”

“咳咳……”苏长湛打断她，提醒道，“说话要文明一些，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白一愣，为何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瞪了他一眼，“谁让他江山易改……”不对，用这么文明的话说他，都觉得玷污了文明，“谁让他狗改不了吃屎！”没错，就得这么骂他，“他这都是自作自受，白萱瑶的做法虽然过分，史一峰也是活该。”

“白大小姐，你不能仗着有湛王撑腰就这样说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事出在你白府，你白府就没有责任吗？”

这史大人还真是能言善辩。

只不过……

小白笑道：“的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事是白萱瑶做的，白萱瑶肯定是逃不过的，可你儿子做的好事，他也别想赖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史大人不明白。

“娘，你刚才不是问我们，我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好，我就告诉你们！那天晚上，史一峰本想玷污的是我！”

小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当然，苏长湛从很早之前就住在她房间里的事情也被抖搂了出来。

世上所有人的女人都看重名节，可对于小白而言，她的名节只要苏长湛相信，别人怎么说，她一点都不在乎，她不会为了区区名节，看着别人如此趾高气扬的质问她的爹娘。

“史大人，你的儿子企图玷污我，这件事是湛王亲眼目睹，你说，这伤害未来王妃的罪名，你史府担待的起吗？”

峰回路转，史家夫妇立刻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先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那都不重要，如今史一峰已死，死无对证，只要湛王说是真，那便是真，他说是假，那便是假。

而他一定会站在白家这边。

于薇竹被白奕川抱在怀里，泪水都要流干了，“瑶儿她居然和史一峰计划了这等事……”

若是当时没有湛王在，她的女儿不是……

于薇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心痛过，她养大的孩子竟会如此恶毒。

“爹，娘。”小白走到于薇竹和白奕川的面前，拉住他们的手，“白萱瑶犯了错，犯了大错，不管缘由，这次她是肯定躲不过了，女儿希望，你们不要再为她求情了，这些年，你们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问心无愧，是白萱瑶她自己做错了。”

于薇竹趴在白奕川的怀里失声痛哭，白奕川拍着她的背，小白的话他何尝不懂，可白萱瑶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孩子。

白奕川把于薇竹交到小白手里，“濯儿，扶好你娘。”他走到湛王面前，跪下，“子不教父之过，白萱瑶做了这么多错事，是臣没有教导好她，臣没有脸求王爷宽恕她，只求王爷能给她一个痛快！”

“白大人放心，本王不会饶了她的性命，但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本王会给她一个痛快，至于史家，史一峰之前醉酒打死发妻，史家包庇罪犯，不了了之，之后又妄图欺侮吾妻，现虽已死，但其罪罪及家人，不可饶恕，史家三族之内全部流放，九族之内永世不得为仕。”

史家本想借着新年之夜，攀上湛王，却没有想到，一夕之间，举族没落。

“至于白萱瑶……”苏长湛看了眼小白，说道：“赐自尽，这事发生在白府，白奕川自然难辞其咎，罚俸禄半年。”

小白不得不承认，苏长湛还是很偏心的，史家就是流放，白家就只是罚俸禄半年，不过这事，她爹娘也着实冤枉，要怪也只能怪白萱瑶。

爹娘明明是真心对她，可她却认定了爹娘对她不好。

她被侍卫拖走之前，那怨毒的眼神，小白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想不明白，白家明明对她如此好，为什么她的怨念却会这样深。

白萱瑶的事彻底伤透了白奕川和于薇竹的心，白奕川管理奉陵郡多年，心态自然比于薇竹要强很多，可于薇竹却不一样，经此一事，直接就病了。

“苏长湛，你早就知道白萱瑶做了这些事，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

“你爹娘太过宠爱白萱瑶，我若提前说出来，这件事最后很可能和五年前一样，略施小戒就过去了，只有让这件事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才能真的认清，不论他们对白萱瑶多好，她都不会领情的，只有让他们死心，我才能顺理成章的处置了白萱瑶，他们是你的爹娘，我总要考虑到他们的心情，杀一个白萱瑶很简单，我不想因为一个白萱瑶，让你爹娘对我有了芥蒂，我还要让他们满心欢喜地把你嫁给我呢！”

苏长湛说的这些，虽然很残忍，可事实确实如此。

“小白，你知道吗？我可以容忍很多事，唯独你，是我的底线，伤到了你，哪怕是一根头发，我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白萱瑶的所作所为，只是赐她自尽，已经是我能忍得极限了，若不是顾及你爹娘，我真的会让她一辈子生不如死地活到地狱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