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琳离开季双房间后,白昼坐在了床边,看着伤痕累累的季双,深呼了口气,手紧紧攥住季双的手腕,一本正经的说,“季双,你起来啊!白昼哥哥来看你了!”
“都是白昼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白昼的左侧脸颊紧紧贴在季双的右手背上,“你躺在这里,我感觉我的半条命也躺在这儿了,你起来吧!等你好了,白昼哥哥带你回军营,带你去吃各种好吃的。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只要你醒来,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醒醒好不好?”
季双依旧没有动,只是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躺了下来,吓得白昼连忙前去擦干净,可这泪水却越流越多,白昼用手擦过以后新的泪水又布满了脸颊。
“你别哭,你别哭了,好不好!”白昼在季双的脸上胡乱的擦拭着,急切的心情更甚,“季双听话,哭丑了就没办法做新娘了,季双最爱美了,一定要漂亮的出嫁!”这话说完,纵使白昼都脸色一惊,替季双擦眼泪的手一顿,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情根深种,不管季双遭遇过什么,自己在心底都不曾嫌弃过她半分。
“你快快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我们要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成亲后,夫君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解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白昼也不再回避,就在季双的耳边柔声细语,像极了关爱妻子的丈夫。
季双好似也听见了白昼的话,手指轻动,沉沉的眼皮抬了一条缝隙。季双的动作不明显,可时刻关注她一举一动的白昼却看得清清楚楚,原本向下坠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此刻的白昼,再也不要什么皇权富贵、不要什么功成名就,他只想在床上的小女人好好的,只想要她的康健。
“季双!季双!”白昼连忙站起身轻声呼喊,“你醒了就睁开眼睛,我是你的白昼哥哥啊!”
季双眉头紧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干裂的嘴唇足以说明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季双早就把嗓子喊得沙哑。
见此情状,白昼哪里还顾得上形象气质类的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到书桌前倒了杯水便要往季双的嘴里灌。
可因为季双身体过于虚弱,杯口又过大,不要说给季双喝了,大半杯水都洒在了季双的脖颈间。茶水顺着棉絮渗透到枕头和褥子里,吓得白昼一阵手忙脚乱,生怕潮气会使重伤的季双感到不舒服。
就在白昼慌乱的时候,躺在床上九死一生的季双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无需言语。
“你醒了?”白昼尴尬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的杯子都不知道要放在那里“大夫说过,你只要醒了就好,若是醒不来,恐怕就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季双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空洞的盯着棚顶,泪水又不自觉的溢满了眼眶。
“你别哭啊!你怎么又哭了?”白昼看着默默流泪的季双,又瞬间觉得手足无措,“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