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餐桌两边,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不……”司徒美提议说:“你问问简夺,让简夺问问连舟,他和童幼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情这事情,外人插不上手。”舒嘉芮给司徒美夹菜,“看看阿南之后的反应吧,总不可能一直躲着我们。”
“说的也是。”
本来是三人的小聚,最后变成两个人草草了事。
吃了晚饭没多久,舒嘉芮就驱车离开了童幼南的公寓,回了简家。
司徒美将她送出小区,回来后便一直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直到她该睡觉了,童幼南也没有从卧室里出来哪怕一次。
晚上舒嘉芮回到简家老宅时,简夺正坐在客厅里办公。
见她回来,他立刻关了电脑,迎上去接过外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恩?天这么黑了,一个人多不安全。”
舒嘉芮放包的手一顿,抽了抽嘴角。
一个人确实是不安全,但问题是她并非一个人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有好几个暗卫如影随形。
否则以简夺的性格早就冲到童幼南家里去哩!
不过她知道简夺想听什么:
“下次我会记得先给你打电话啦,只希望你真的能有时间接我。”
“肯定有时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时间。”简夺美滋滋亲老婆的嘴唇,“吃晚饭了吗?吴妈怕你回来饿,特意炒了一道菜保温着。”
“在童幼南那里吃了。”舒嘉芮靠在简夺的肩膀上,偷笑着蹭了蹭他的脖子,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是不是不开心了?”简夺将人从自己的肩膀上揪下来,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小脸观察,说到底,他还是很担心舒嘉芮会受到网上舆论的影响。
所有跟风造谣的无良媒体他都记着呢,等过几天他要亲自一个一个的处理。
聪慧如舒嘉芮,立刻明白了简夺在说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没有不开心。”
“那就好。”简夺亲亲她的额头,牵着手上了楼。
两个人都洗完澡,依偎在被子里。
舒嘉芮抱着简夺精壮的腰,思索良久,欲言又止。
“有心事?”简夺拍拍她的头,“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舒嘉芮抬头看他,想了想,开口说道:“童幼南晚上说她要和连舟结婚了,婚期就定在下周末。”
“我知道。”简夺没有显得很惊讶,“连舟晚上给我打过电话。”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吗?”舒嘉芮连忙问道。
“没有。”简夺摇头,“后来他就开始和我扯其他的事情了。”
“阿南今天回来之后情绪很不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总担心她出什么事。”舒嘉芮埋在简夺的怀中,闷闷的说:“你说,连舟会不会是故意逗她玩的啊?”
“应该不会。”简夺轻拍她的后背安抚,“连舟这个人虽然没正形,喜欢玩,但是他对于婚姻的态度还是十分认真而且忠诚的。再者,如果只是想玩一玩,他不可能会通知我。”
“说的也是。”舒嘉芮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
下一秒,毫无防备的男上女下。
“小丫头,你为什么这么招人疼?恩?”简夺喘着粗气,笑着吻她的脸。
卸下心防的舒嘉芮更像一只小猫咪了,时不时就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类似小宠物的举动,每次都挠的他心痒痒。
“简夺……”舒嘉芮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努力的想把身上人推下去。
自从她搬回简家老宅,就没有休息过哪怕一天!
她真怕自己哪天精力衰竭在这种事情上啊喂!
不过一如从前的每一次,她那点小力气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三两下就被困住不得动弹。
再之后就只能发出‘嗯嗯啊啊’娇媚的叫声了……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舒嘉芮到达南林集团,在路上就接到司徒美的电话。
“嘉芮,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有啊。”舒嘉芮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我们下午一起去陪阿南挑婚纱吧!”
“好……”舒嘉芮眉头轻皱,“阿南她……还好吗?”
“应该还可以吧。”司徒美说,“反正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一直在跟我商量结婚的事情。”
“那下午见。”
“下午见。”
舒嘉芮挂了电话,继续驱车朝着南林集团的方向开去。
昨天夜里童幼南回家后失魂落魄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不知道她和连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忽然如此果决的要结婚。
可不管怎样,童幼南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断,也有自己的思考。
所以她和司徒美能做的,唯有支持和尊重她的选择。
下午四点左右,三人驱车到了弥沙市最大的婚纱店。
不过令舒嘉芮比较意外的是,连舟竟已早早等在门口。
童幼南被连舟揽在怀中,粲然一笑,郑重其事的对两位好姐妹介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连舟。”
同时也对连舟说:“我最好的两个姐妹,司徒美和舒嘉芮。”
“又不是不认识。”连舟揉揉她的小脑瓜,而后对面前的两人说道:“外面天气冷,快进去吧,我让服务员准备了热姜水为你们驱寒。”
“恩。”舒嘉芮笑着点点头。
一行人进去后,很快就有经理带着服务人员迎上来,恭敬道:“连少,已经准备好了。”
今日连舟包了场,所以全体员工都早早准备好,专门为他们服务。
“本来应该找国际上的朋友专门设计定做的,但时间实在太赶了,只能挑选现成的。”连舟一边走一边对舒嘉芮和司徒美解释说。
“只要阿南不介意,我们就也觉得没关系。”舒嘉芮将包包放在桌子上,“身外之物,你们觉得满意合适便好。”
“就是啊,”司徒美也在旁边附和道:“只要阿南认为好就好。”
童幼南感激的看了她们一眼,嘴唇几不可见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