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么事吗?”阿深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但是少夫人会将他的号码给他,就说明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事情是这样的……”王经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番,“……我都是按照您吩咐的做的,但是陆琪小姐那里……”
“我知道了。”阿深看了一眼身后的玻璃门,“你就正常工作就好,其他一切交给我,但那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是是是,您放心,我的嘴是最严的。”王经理感激涕零。
“还有,”阿深冷漠地说道:“立即删除这个电话号码,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我马上就删除!”王经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尽管知道阿深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忙不迭的点头。
“恩。”
阿深挂掉电话,长叹一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在少爷与少夫人结婚半个月时,就吩咐他要和各大商场都打好招呼,为了满足少夫人‘不公开’的要求,所以不管是不是自家商厦,阿深一律都拿着少夫人的照片,找到了管理者,要求他们,不管,无论,以及哪怕发生任何事,都必须要以照片中的人为先。
刚才他警告王经理不准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倒不是说这是什么机密,只是最近的情况有些棘手,就算少夫人知道了、感动了,少爷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是平添麻烦罢了。
正在阿深琢磨着怎么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家少爷的时候,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舒嘉芮在弥沙商厦遇见陆琪了?”
“是的,少爷。”阿深不知道少爷听到了多少,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事实上,他已经努力的在减少,少夫人的名字,出现在少爷耳边的频率了。
因为他强大无比、无坚不摧的少爷,如今已经有了死穴,一戳一个准,搞不好就是鲜血淋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字不差的讲给我听。”
阿深跟在自家少爷身后进了办公室,将王经理在电话中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和连舟联系一下,想办法将这件事算在他的头上。”
“好的少爷!”
听到简夺这样说,阿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刚才他还在想,要怎样处理这件事才好。
若是在陆琪小姐出面后,王经理依旧安然无恙,那么势必会引起怀疑。可若是将王经理撤下来,换上新人,那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要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少夫人受欺负吗?
但是,如果连舟少爷出面保着王经理,那么一切可就都不一样了!
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说水火不相容,那也是相看两生厌,而且如此高调的行事作风,也正好附和连舟一贯的办事风格。
少爷英明啊!
“出去吧。”简夺看着窗外,对阿深摆了摆手,后者应声退了出去。
幸亏、幸亏当初他曾无意间下过这道命令,否则今天他的小猫,必定会孤立无援,受尽委屈,那种场面,单是想一想,他便能感受到剜心窝的疼
第二天,当陆琪发觉打电话给负责人,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时候,她便亲自去了弥沙商厦。
没料到竟然会遇见连舟。
陆琪寒着脸,看着旁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王经理,登时便明白了。
“连舟你什么意思?”陆琪的声音冷漠。
看在之前连舟向她吐露出‘简夺与舒嘉芮闹掰了’的消息的份儿上,陆琪并不想与他作对,对于过去发生的一切,她也愿意既往不咎。
可这人、这人,偏偏不知好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
“问我?”连舟嘲讽般的勾了勾唇角,“我还想问你呢!人家王经理工作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辞退他?”
“与你无关,”陆琪双手抱臂,“我知道你每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但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要她怎么说?
陆琪恨得牙根痒痒。
难道要说因为王经理在舒嘉芮面前,让她失了面子,所以他必须失业吗?
从小出生在商人家庭中,陆琪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而且,连舟会坐在这里,必然是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过是想看她怎么回答罢了。
“你说不让我插手,我就不插手?呵,”连舟不屑的挑挑眉,“我觉得王经理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他正义勇敢的精神值得弥沙商厦的所有员工学习,沈董事长,您说呢?”
连舟偏过头,望着旁边一位身形瘦削的男人。
“连少说的是。”沈经理转过身,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啊,陆琪小姐,王经理昨天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错处,我无法按照您的意思开除他。”
陆琪恶狠狠的看向连舟,“这是不是简夺的意思?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别人不知道,但她可十分清楚。
弥沙商厦的董事长虽然是这个姓沈的,但简氏才是背后最大的股东。
“啧啧,听听这凶狠的声音,不知道还以为是菜市场的泼妇来了呢!”连舟轻笑一声,“告诉你,不止简氏有股份,我连家也是弥沙商厦最大的股东之一。至于简夺……我想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你希望我讲给她听吗?”
“不劳烦您老了……”陆琪勉强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问出的那句话。
急火攻心,她太冲动了。
不过连舟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默默在心底打好小算盘,她对沈董事长道:“昨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下不为例!”
“感谢您的宽容大度。”沈董事长微微一笑,对旁边快用冷汗洗澡了的王经理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
“多谢陆琪小姐,感谢您大人有大量,不屑与我计较。”
陆琪冷哼一声,提包准备走人。
可刚抬起一只脚,就听见连舟贱嗖嗖地说道:“来都来了,别这么着急走啊。”
“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陆琪微抬下巴,眼里的寒光恨不得将连舟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