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芮!”
一见到舒嘉芮,艾里克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到她身边,眼中尽是担心:“你还好吗?是不是黑帮的那些人找上你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舒嘉芮暗自在心底扎了名为简夺的小人一针,乖乖道歉:“黑帮的人没有找上我,但是……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艾里克看舒嘉芮这幅欲言又止,气不过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心中有些了然:“因为简夺?”
“恩,”舒嘉芮翻了个白眼,“他给我换了个新手机,不能拨打你的号码。”
艾里克:“……”
当总裁的都这么无聊吗?
舒嘉芮头挠挠头,“要不我还是再换一个吧。”
“无用功,他能弄走你之前的手机,就还能弄走新的那部。”艾里克抱臂靠在工作台上,俊眉微挑。
“那我干脆直接让他给我再换一部新的!”
“省省吧,”艾里克简单将工作台清理了一下,道:“这次还只是不能联系我的号码,再换一个新的,估计你就除了简夺谁都联系不了了。”
舒嘉芮坐在椅子上,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艾里克说的她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真不知道说简夺什么好,虽然她也和艾里克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可就算是那时,他们也就是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连小手都没拉过,更别说其他的了。
要知道她当时完全处在一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状态,哪有心情风花雪月,花前月下?
简夺至于这样吗?
“好啦,别愁了,”艾里克无所谓的笑笑,他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电话卡,“来来来,记一下我的新手机号,”
“恩?”
“很久以前办的,”艾里克坐在舒嘉芮对面,“现在是你的专用号,被你家那位知道了大概会气炸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舒嘉芮记下艾里克的新号码,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啊,”艾里克贱兮兮的靠在椅子上,一脸玩味,“不让他知道哪里来的乐趣?”
“拿简夺逗乐子,你不要命了吗?”舒嘉芮幽幽的说:“他知道你是我前男友……”
“什么?!”艾里克‘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你怎么能跟她说这个?!”
“我……”
她难道要将上次在沙滩派对上的事情重新再说一遍吗?
“难怪呢,”艾里克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难怪我这段时间不是遇见恐龙女,就是出门喝酒车胎无故被放气,昨天出门的时候钱包还被偷了,总之没一件好事,原来都是简夺搞的鬼!”
舒嘉芮:“……”
“总之你就少惹他,”舒嘉芮苦口婆心的劝说:“惹毛了肯定对你没好处。”
“好啦好啦,我心里有数,”艾里克转而说道:“话说你突然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舒嘉芮双手交叠放在脑后,靠在椅背上道:“找不到好的设计师,来你这里刷刷存在感。”
“一猜你来就是这个目的,又是为了南林集团?”
“恩。”
“这次参加宴会的设计师都到的差不多了,这么多都没有满意的?”
“有一个,不过不见得能带走,”舒嘉芮的声音懒洋洋的,“至于其他的,带回公司还不够麻烦的。”
“能有一个就好说,”艾里克问道:“敢问是那个幸运儿被你看中了?”
“安迪。”
听到这个名字,艾里克眉头微皱,他点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道:“这个设计师我倒是听说过,但据说她身后好像不太干净,一直躲躲藏藏,没几件拿得出手的作品。”
“可是但凡能拿得出手的,个个都是精品。”舒嘉芮补充道。
“那倒是,”艾里克疑惑道:“你都确定看上她了,怎么还是说什么不见得能带走?没找到人?”
“人是找到了,”舒嘉芮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向艾里克复述了一遍:“……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主动来找我,”
“还有一个问题,袁绍安是怎么盯上安迪的呢?甚至还花了大价钱为她还债,”艾里克摸着下巴认真道:“按理来说这个安迪风评不够好,和众多顶尖设计师比起来名气也不算大,虽说设计出来的东西都不错,可是作品却少的可怜。你能独辟蹊径的看上她我不意外,但是安迪这些年来东躲西藏,和她接触过的人少之又少,袁绍安他哪里来的这种眼光?难不成他身后有什么见多识广的尖端设计师,同时这个设计师还很巧合的曾经和安迪有过接触?”
“我一开始也在怀疑这件事,”舒嘉芮耸耸肩,“不过我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在赌场的场景,应该是安娜——樊庄雅之前的助理,袁绍安现在的情人,应该是她给了袁绍安什么资料,我记得当时袁绍安其实有些犹豫,但是眼看着安迪快要被那些打手弄死了,他还是站出来。”
“所以?”
“所以我觉得,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让袁绍安盯上安迪,现在就算是为了抛出去的那么多钱,他也会有很深的执念,不会轻易放手。”
“这就是你说的‘不见得’能带走?”艾里克恍然大悟般的问道。
“没错。”
“确实是有些难办,”艾里克思索了一下道。
舒嘉芮叹了口气:“现在就是看安迪怎么选择了。”
“若是她选择了袁绍安,你准备怎么办?”
“大概会觉得很可惜吧。”
“就这样?”艾里克对舒嘉芮这种不轻不重的回答有些惊讶。
“潜力只是潜力,不是能力,”舒嘉芮解释道:“安娜有潜力我承认,可是你要知道她之前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将这份能力挖掘出来并不容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挖掘出来又能怎样呢?”
看舒嘉芮自信的样子,艾里克突然笑了,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