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三爷那边如何,司浩辰并不知道,也不关心。
开车匆匆的回了医院,现在,他的一颗心,都系在苏小小的身上。
司浩辰回来的时候,夏若冰还在陪着。
见司浩辰进来,夏若冰合上手上的尸检报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他微微叹气。
了一眼苏小小,她才压低声音开口。
“中间醒来过两次,都是哭醒的,刚刚才又睡过去,你陪着吧。”
“辛苦你了。”
感激的话,说出来太苍白,所有的话到嘴边,最终也就化成了这四个字。
夏若冰淡淡的笑笑,什么都没说。
拿着报告,她快速出了病房。
有司浩辰在,苏小小不会有什么意外,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自然也没必要在这里当灯泡,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而且,她也真的有些累了。
去隔壁的病房,赶紧休息一下,然后明天继续投入工作,才是要紧的。
病房里。
司浩辰脱了鞋子,和衣躺在苏小小身边。
他伸出长臂,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动作轻柔,宠溺又怜惜。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睡梦中的苏小小,下意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安稳的继续睡。
司浩辰着,嘴角微扬。
微微侧头,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串浅浅的吻,诉说无尽心事。
……
却说唐海这边。
叶瑾言那边一出事,他这边就接到了消息。
完全没想到,叶瑾言这么快就落到了司浩辰的手上,而且还是以那么屈辱的方式,简直可笑。
虽说叶瑾言的手下,也在商量营救的事。
可是唐海觉得,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司浩辰一定会更加警惕,只怕这次想要再营救叶瑾言,是不可能的了。
叶瑾言这棵大树,多半算是废了。
唐海攥着手机,眉头紧蹙,这一刻他不禁心里有些游移不定,他拿捏不准,这场接进安芷萱,从而慢慢向苏小小和司浩辰展开的阴谋,还要继续下去吗?
毕竟,司浩辰那么危险。
叶瑾言已经栽了,他还有必要将自己搭进去吗?
心里寻思着,唐海久久都无法入睡。
……
隔日一早。
安芷萱起的早早的,准备去医院苏小小。
虽然能帮忙的地方并不多,可这个时候,对于苏小小来说,陪伴或许就是最好的帮忙。
她愿意去做。
而且她真心的希望,苏小小能尽快好起来。
出门,进电梯。
一切仿佛都是预演好的一样,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安芷萱刚好到站在里面的唐海。
“芷萱,这么早?”
唐海笑着开口,和安芷萱打招呼。
安芷萱听着,她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是啊,要去医院个朋友,所以要早一点。你呢,怎么也这么早?”
“缘分,我也去医院。”
“你?去医院?”安芷萱诧异。
“那么惊讶做什么?别忘了,我是个医生。工作调度,我要到帝都医院工作几个月,昨天跟你说过了的,忘了?”唐海说着,微微挑眉。
“哦……”
安芷萱抬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真是晕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抱歉抱歉。”
“我这么个小气的人,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哄好的,怎么样,芷萱小姐,晚上陪我吃个饭,当成道歉赔罪吧?”
唐海绅士又幽默,尤其是自我调侃过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似有若无的暧昧,十分牵动人心。
安芷萱的心,亦无法逃脱。
“那好,晚上我请你。”安芷萱大方的开口。
“是陪我,”郑重的纠正安芷萱的话,唐海笑着耸肩,“作为一个绅士,我可没有让女士买单的习惯,况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士。”
“你……”
脸颊微微泛红,安芷萱心乱糟糟的,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唐海善于攻心,更懂得适可而止。
将安芷萱的模样在眼里,他淡淡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对了,你要什么朋友,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帮忙嘛?”
“最好的闺蜜,刚刚流了一个孩子……”
“流产伤身,一定要好好休养,好好补补,否则以后想补都补不回来。”
“是啊……”
安芷萱叹息着附和。
许是唐海刻意主动的缘故,安芷萱和他在一起,仿佛有聊不尽的话题。因为同去帝都医院,安芷萱索性就没开车,而是搭了唐海的顺风车,两个人又聊了一路。
聊得开心,连这一段路都显得短了不少。
帝都医院。
唐海和安芷萱到了后,停车上楼。
到了苏小小的病房所在的楼层,他们刚出电梯,就撞上了准备离开医院的夏若冰。
将安芷萱和唐海有说有笑的场面,了个全面,夏若冰暧昧的眼神,不断在他们俩身上徘徊。
安芷萱被她的有些毛毛的,“若冰……”
“芷萱,不介绍一下吗?”
“这是唐海,我的新邻居,调来帝都医院工作的医生,唐海,这是夏若冰,我的好闺蜜。”
许是为了掩饰羞涩和尴尬,安芷萱急急的介绍。
闻言,唐海绅士的伸手,“夏小姐你好,我是唐海。”
“我是夏若冰。”
夏若冰跟唐海握手,只不过,松开的那一瞬,她嫌弃着安芷萱,笑着嘀咕。
“不是我说你芷萱,你这介绍方式也真够老套的,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直接给姐姐介绍说:若冰,瞧瞧这是我的老公,就在这家医院工作,以后没饭吃了,可以来找我们夫妻俩哦,管你饱还吃得好。”
听着夏若冰的话,安芷萱的脸不禁绯红。
“胡说什么呢?”
这还当着唐海的面呢,就说什么老公、夫妻的……
这家伙,脸呢脸呢?
心里寻思着,安芷萱小心翼翼的了唐海一眼,只见唐海俊朗的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芷萱有一天,能这么介绍。”
“哦……”
听着这话,夏若冰笑着起哄。
安芷萱无语的着他们两个,气的跺脚,也不理他们,她扭头去了苏小小的病房。
她的脸都被丢光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