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言锦以虚弱的从被子里拿出一直手,皱着眉翻了个身,突然,自己的手被捉住,言锦以嘤咛一声,挥落这只大手,脸上满是委屈:“别碰我!”
萧止苏轻笑,重新去捉住那只手:“昨夜是我不好”
说话间,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腰,轻轻的按揉着,很是宠溺。
“今日是要进宫去看太后的啊,你昨天还那样不知节制。”向来硬气的语调中此时竟然带了一点委屈,听的萧止苏心中一颤一颤的。
“是我的错。”萧止苏认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话音刚落,言锦以就感受到原本被规规矩矩的揉着她的腰的手现在突然僵住,言锦以一愣,心中有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一点点斜过头去,看着萧止苏。
萧止苏立即期身上前:“夫人这声音是在勾引为夫啊!”
言锦以抖了抖,一只手扒拉开萧止苏讪讪道:“你想多了!”
萧止苏唇角微勾,有着说不出的邪魅:“是吗?”
“额”言锦以看着这样的萧止苏深深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赶紧转移话题,“昨日你不是和表兄说去见齐家旭么?你和二皇子交待好了?”
“皇上出关,必然是要早朝的,下了朝,今日我们去太后宫中,他便由萧弘宇领着去牢里渐渐齐家旭。”
言锦以皱眉:“今日要早朝,还要交待二皇子,你赶紧起身吧?”
萧止苏浅笑,轻柔的抚了一下她的后背
“夫人不用担心,为夫这点事还是能做好的,现在我们”
说着萧止苏微微起身。
言锦以一惊,不等反应就将人给按了回去:“不行!”
萧止苏被言锦以按着,脸上笑的暧昧:“怎么不行,这个时间再不起床,不但我会误了早朝,太后该要等急了吧!”
言锦以看着他的小脸,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耍了,瞪了他一眼,收回手:“那就赶紧起来吧!”
“要是夫人不想更衣,想要做点别的,早朝本王可以不去,太后那边为夫自然会去解释。”
言锦以脸红到了耳根子,心中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之前真是隐藏的太好,什么君子如竹,谦逊有礼,什么都是假的!
“夫人在想什么?”
“自然是在想,贤王殿下的脸皮是什么时候炼成的。”
萧止苏挑眉,十分正经的看着言锦以:“什么时候炼成的?难道不是近墨者黑?”
“”
看着言锦以原本红彤彤的小脸真的有些难看起来,不敢再继续打趣:“为夫错了!”
言锦以哼了一声,两个人才算是真的起了床。
皇上出关,今日应当是要早朝的,原本萧止苏就是在掐着时间逗言锦以玩。
“我先去上早朝,你吃过早膳之后再去太后宫中就好!”萧止苏叮嘱道。
言锦以点点头,上前替他整了整领子,目送人出了院子。
从霜木槿也已经将早膳摆上桌。
“表哥和不悔大师呢?”
“柳公子孩子屋子里没有出来过,不悔大师一早就走了,应该是回了万福寺。”木槿想了想,柔声回到。
言锦以眯了眯眼,不再言语,不悔和献宁,她现在真是有些看不懂了,只能说随缘吧!
“去将我们从怀康带回来的东西都归置好,宫中几位娘娘也不要落了。”言锦以淡淡的额吩咐着,脑中想的却是齐贵妃不知道如何了。
言锦以匆匆用了早膳,带上寒星与从霜出了门。
太后宫中笑语阵阵,大多都是太后和献宁的笑声,言锦以只当是献宁又在给太后讲笑话,令人通报了便笑着进了大殿,却发现皇后竟然也在这里。
言锦以眼底划过一丝惊讶,瞬间反应过来,太后最疼爱的小女儿回来,作为皇后自然是要过来慰问一下的,算不得稀奇,倒是这皇后的气色看着倒是以前好了不少,脸色都红润了,想必齐贵妃失势她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虽然心中千回百转,但是面上丝毫不露,该行的礼也挑不出差错来,太后心中高兴,言锦以又与献宁交好,见她来了,当然更加欢喜,挥挥手免了她的礼,献宁从太后身边跑下来:“锦以,你来了!”
皇后听着这称呼,笑道:“献宁,这锦以可是贤王的妻子,虽然年纪小,按着辈分,你可是要叫一声皇嫂的!你也不怕让贤王知道。”
皇后这话本是好意,但是献宁一直不太喜欢这个皇后,不和她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所以这话到了献宁耳中就不是那个意味了。
刚想要开口,就被言锦以拉住了依旧,笑吟吟的开口:“皇后说的是,但是臣妾与献宁交好,我们便一直这样叫惯了,贤王也从没想着纠正过。”
皇后在刚刚看到献宁脸色的时候就有些不好了,当然知道言锦以这事在给她台阶,随即点点头,笑道:“是本宫糊涂了!”
献宁这才收起板着的脸,目光落在身后的从霜和寒星身上,两人都是抱了一堆的礼盒,看样子应该就是昨天言锦以说的送的礼品了。献宁好奇的看着:“锦以,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咱俩日日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言锦以轻笑,看着献宁:“这些是外祖母家送的,知道臣妾与王爷来的匆忙,走的匆忙,所以为我们准备了这些东西。”
太后自然知道言锦以的外祖母家是谁,不然也不会让二皇子和她订下婚约,现在看看果然是没错的,虽然让她的那个孙子给作没了。
“你外祖家有心了。”
言锦以弯弯眉眼:“都是应该的。”
随即看向身边的皇后:“皇后娘娘,里面还有您的礼品呢,原本还想亲自给您送去,您现在在这里倒是让臣妾省了。”
皇后脸上溢满笑容,似乎还带了一点惊讶:“竟然还有我的份啊!”
献宁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十分不爽,笑道:“皇后说的哪里话,当然要有娘娘的。”
言锦以只是浅浅的笑着,不掺言,将献给太后的礼品呈上之后,才挑了送给皇后的送上,此时,寒星手中还有一份。
太后满意的从礼盒中收回目光,果然怀康柳家出手就是不同凡响,转眼看向寒星手中的礼盒笑道:“怎么,这送礼竟然还要带回去一份?”
献宁也十分好奇的看着她。
皇后虽然十分满意手中的礼品,但是看着寒星手中的这一份,心中大概已经明白这是送给谁的了,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一点。
言锦以可不会注意这些,回头看了看寒星手中的礼盒,笑道:“太后说笑了,这是给齐贵妃准备的,臣妾没想到能遇见皇后娘娘,还想着拜托太后将这两样交给两位娘娘呢。”
皇后脸上勉强笑了一下:“倒是我是巧了。”
太后目光扫过皇后与言锦以的脸,脸上笑容不变:“既然如此,哀家就先给齐贵妃守着,过会儿命人送过去。”
言锦以点点头,坐在皇后对面献宁早就命人准备好的椅子上。献宁见她坐下赶紧去挨着她坐了。
“怎么你一个人过来,皇兄呢?”
“今日有早朝。”
“皇兄这早朝不是上的十分自由?”
言锦以轻轻一笑,没在答话,倒是十分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放心,这就是已经快了下朝了吧!”
对面的皇后听闻,不由自主的就将头歪向外面,果然已经开始接近晌午了,刚刚言锦以说贤王去上了早朝,就知道今天在朝上他们他们要给齐太尉定罪了,虽然结果已经定了,但是这样听着一时间竟然十分期待事情的经过了,赶紧起身向太后行礼告辞。
在座的除了献宁,哪个不是人精似的人物?听她突然这样迫不及待的要走,自然明白了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太后本来就不想她多留,立即挥手让人走了。
皇后并不知道二皇子会不会来自己宫中,所以她才要回去让人去拦住二皇子,让他来见她一面。
言锦以献宁起身,对着皇后屈膝行礼,浅笑相送。
要是皇后能拦住了二皇子才怪,估计皇后这派去的人都不一定能见到萧弘宇。
言锦以猜想的没错,皇后的人去的时候早就已经下朝,下朝后贤王就被皇上叫去了议事殿,上朝前萧止苏就已经提过柳逸凡去牢中的事情,萧弘宇哪里敢怠慢,下朝后立即出宫,去见柳逸凡并带着人去关押齐家旭的大牢。
柳逸凡走在昏暗的大牢里,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玉箫,终于,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脸出现在眼前,看那样子这几日在牢中过得并不舒心,身上的衣裳早就已经脏破不堪,乱糟糟的头发,发青的脸颊,柳逸凡站在牢房前,身边的衙差上前将乌黑的铁链打开。
“柳公子!”衙差带着谄媚的声音响起。
齐家旭听到声音抬起头,入眼便是干净的浅蓝色长袍。顺着衣裳一路向上走,一张风光霁月的脸出现在齐家旭眼前,只听他声音温和的说了一句:“有劳!”
齐家旭心中纳闷,他自然认出了这位是柳家公子,柳逸凡,只是他现在来找他是要做什么?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柳逸凡看着齐家旭,和刚刚面对衙差十分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不记得和柳公子有什么过节。”齐家旭虽然纨绔了一些,但是并不傻,这些在牢中的日子已经足够他恢复理智。
“呵呵!不记得?”柳逸凡轻声笑着,脸上的寒意更甚,似乎是要将人冻住,止了笑声,柳逸凡垂眸看着齐家旭,“可还记得度平的慕宛柔?”
齐家旭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眯眼:“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来你是记得了!”
“你是慕宛柔的未婚夫?”齐家旭突然想到,当年与慕宛柔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子,似乎就是南康柳家的人,只是没想到慕宛柔要嫁的竟然是柳逸凡,柳家正正经经的少主子。
柳逸凡看着齐家旭的笑容只觉得十分刺眼,看着他的眼中似乎要冒出寒冰,齐家旭并不害怕,他知道柳逸凡不敢对他怎么样。
他是怎么想打,柳逸凡自然明白,右手一翻,把锋利的小刀脱手而出,伴随着的是齐家旭的惨叫。
柳逸凡轻蔑的看着他,脸上不悲不喜,转身就要出去,这时,齐家旭突然出声:“你竟然是为了慕宛柔那个贱人!”
“你闭嘴!”柳逸凡喝到,眼中带上一抹戾气,似乎眼前人再说一句,就将命不保矣。
外面的无影听见声音进来,看着地上躺着的齐家旭下身已经鲜血淋漓,似乎还有一把短刀,一看就是被人斩了命根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话落,似乎还要挣扎着说话,无影面无比表情的看了一眼,吩咐身边已经吓傻的衙役去找大夫来。衙役立即领命慌慌张张的跑了。
齐家旭轻笑一声:“我不说话?我不说话你怎么知道慕宛柔那个贱人并没有死?还做了人尽可夫的妓女”
柳逸凡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外界的声音彻底不见了,僵硬的转头:“不可能,她早已不堪受辱自杀了!”
齐家旭强撑着瞪向柳逸凡,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哆嗦:“信不信由你,想必怀康柳家只是查一个女人,并不费劲吧!更何况,柳公子你的未婚妻没死,你不是应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