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易绝开口,便遭到了顾霜烟毫不客气的抨击。
“愚不可及!宁泽涛是谁?你能想到的人抚远绝王会想不到?”轻飘飘一句反问,却是实打实的一个巴掌。
钱莽当下就来了气,这小娘皮子,第一次见就对自己大肆批评,如今又如此不给他留面子,真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以为自己真开得了染坊!
“那你说,有何良策!”不过这一次,钱莽算是学聪明了,知道如果动手的话一定会被阻拦,动嘴的话有铁定会惨败,倒不如将难题扔到顾霜烟身上,看她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若真是有个三两下的人,他钱莽倒也佩服,若是只会纸上谈兵,嘿嘿,都是半瓶晃荡,谁还笑话得了谁!
切!
熟不知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顾霜烟看的透透的,但见其极为轻蔑的一个眼神后,还真就有板有眼的分析起了当下的局势,其中数条更是与易绝不谋而合,对于其他人等,更是犹如醍醐灌顶,惹得一大片佩服的眼神,就连与之较劲的钱莽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所以,我们应该要怎样才能赢得这一分胜算呢?”一语过后,易绝忍不住出声道,而后才想起昨夜与顾霜烟的种种,不由面上一阵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等待顾霜烟的回答。
顾霜烟不禁嗤笑,为易绝的蠢萌姿态和少有的天真,可随即又是黯然伤感,曾几何时,这些也是别人用来形容她的。
“宁泽涛此人虽有大能,但刚愎自用,又好猜忌,最擅突袭,乘其不意攻其不备,对峙时,喜欢数阵与雁形阵相结合,又因擅用地形,故鲜有败绩。”稍怔片刻,顾霜烟清清嗓,不假思索的说出了有关宁泽涛的种种。
说起来还要感谢她又一对好父兄,若不是他们时常当着她的面讨论朝廷官员,她也不可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想起这些东西来。可惜,如今已被奸人所害。
想起故去的亲人,顾霜烟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愈发的憎恨易落、顾霜云入骨。
“但是,只要我们用一字长蛇阵,先佯攻其大军左翼,在集中火力破其右翼,其阵必破。然而破阵只是第一步。阵破了,城却还在,接下来,宁泽涛一定会将兵力全都收回城中,然后严防死守,这样的话,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边城落入齐人之手么?”听得此言,钱莽急急出声道,却是音还未落,便惹得慕容华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说你蠢你还喘上了!顾小姐既然这么说,想必一定是有后招,你且听着便是,猴急个什么劲儿!”
“你!”钱莽又哪里听得来这等子酸言酸语,即可不服气的想要与慕容华争辩,奈何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生生作罢,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慕容华,模样颇为骇人。
“算了莽哥,你与这等酸书生较真干甚,还是且听听顾小姐怎么说吧。”这时,两小将中的一个开口了,看似是给钱莽面子,实则也是暗指钱莽打断了顾霜烟的话。